天嵐城外,三千余名甲士背負著行囊,靜靜等候著。
再過不久,他們就要離開這里,踏上去往北方的道路。
“北境雖說冷了一些,但也與別地沒甚分別。想來妹夫你待在那里,也不會太過無趣。”
城口處,為郭羽送行的趙輕玄笑道:“等你去過散城后,別忘了先跑一趟燕平,拜見下遼陵侯。除去北疆防務以外,他應該還會有別的事情要與你說。”
說著,他瞟了眼正騎在馬上與一旁的侍女說些什么的趙輕語,隨即壓低聲音說道:“可別說孤沒提醒你啊,孤那王叔把小妹寶貝的不行,到時候見面你可得小心點兒。”
“…謝王上提醒。”
“另外,孤還給妹夫準備了個參軍,等你到了北境后自然會見到。”
趙輕玄攤手道:“孤是信得過妹夫的,不過為了安撫那幫大臣們,孤也只得如此。妹夫你莫要怪孤。”
“臣省得。”
對此,郭羽也是十分理解。
作為君王,在鎮邊將軍身邊安插個監軍之類的簡直再正常不過。他自是不會因此而對趙輕玄心生不滿。
趙輕玄拍了拍郭羽的肩膀,正聲道:“北境之安危,孤就交付給妹夫你了。”
“臣定不會辜負王上厚望。”
趙輕玄力排眾議拜他為鎮北將軍,是郭羽沒想到的。面對如此信任,要說他的心里面沒有一點觸動,那自是不可能。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雖說郭羽不認為自己會愿意為了同樣是男人的趙輕玄去死,但為其守好北境這件事,他還是可以做的。
郭羽雙手抱拳,鄭重其事地承諾道:“只要臣在北境一日,便不會讓任何蠻人踏上燕州之地!”
“倒也不必如此,那些長得好看的妹夫你就可以放進來。北疆的美人兒也是不少,比如像那個群芳譜上排第二的北疆王女程琪雪。若是有機會,你就把她抓住給送到天嵐來,孤要…誒,妹夫你咋就走了?”
“告辭。”
郭羽默默翻身上馬,撥轉馬頭,對著那數千等候已久的散城軍甲士喊道:“雪甲騎在前,輜重營在后,全軍向北而行,目標散城!”
白袍白馬的男子咧嘴一笑:“回家咯!”
……
待拜別趙輕玄及王子瑋等送行的人后,郭羽領著三千甲士浩浩蕩蕩地往北方而去。
興許是由于時候還早的緣故,大道上除了散城軍以外便再不見別的人影。
“我聽宮里的人說,王兄封你當鎮北將軍后,將七千余新軍全都調到了你的麾下。”
才走出去沒多久,隊伍中與郭羽并排騎行的趙輕語左右轉了轉自己的小腦瓜,隨即開口問道:“他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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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還有那個成天跟在你身后的狗子呢?怎的不見影子?”
“我們這一幫子人是回家探親的,盧將軍他們的家人又不在散城,自是不用與我們一道回去的,我已教他們先去燕平了。”
郭羽解釋道:“狗子的話,先前不是有人偽造肖大姐的筆跡給他寫信嗎?他擔心肖大姐的安全,鎮壓住動亂后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連加冕大典都沒來得及參加。”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龐渝要人的事,郭羽還沒來得及告訴陳簡釗。
隨著大宋的領土擴張,與雍齊兩國接壤的地方也是大大增加。光靠著一個石毅,實在是難以同時兼顧雍國與新齊。若是能有陳簡釗這個武道大宗師在,石毅的壓力無疑會減少許多。
可就這樣讓狗子離開的話,郭羽自然是有些不愿意的。
當然這倒不是說他在小冰離去的十年里性取向不知不覺間發生了改變。
誠然,兩人之間的兄弟感情也占了其中一部分原因,不過更重要的是…
有個宗師跟在身邊,實在是舒坦啊,這打起仗來,他怎么騷怎么浪都不會有問題。哪怕是深陷重圍,只要高呼一聲“狗子救我”,一切就都不是事兒。
在這幾次仗里嘗到甜頭的郭羽,讓他就這么將狗子拱手讓人,著實有些不舍。
如果硬將狗子留在北境的話,以陳簡釗的性子自是不會有什么意見。而龐渝那邊,那個騷老頭也不見得能把自己怎么樣,頂多罵兩句娘罷了。
不過想是這么想,兄弟向上攀升,他也沒有阻止的道理不是?
等回了散城后,就與狗子說一說吧。
郭羽笑著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事。
“等過了傾裕城之后,用不用我先派人把你送去燕平?”
“干嘛先送我走?”
趙輕語忽地瞪圓了她那雙好看的杏目,“你嫌本公主煩嗎?”
“這不是想讓你們一家早點團聚嗎,不識好人心。”
郭羽徑自抬手捏上趙輕語的臉蛋。
甫一碰到少女的臉龐,手指上便傳來那柔嫩的觸感,讓他一時間竟是不愿松手。
郭羽不斷地捏來捏去的同時,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這女人的大臉,竟是該死的好捏。
對于郭羽這略帶輕薄意味兒的動作,趙輕語雖是不討厭,但這不代表她會任由他當著眾人的面肆意妄為下去。
“把你的爪子從本公主的臉上拿開!”
少女紅著臉一把打開郭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