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盧伯搖了搖頭。
“一開始時鎮北軍的人對于我們并沒有那么排斥,直到那次過后,兩邊的矛盾才開始增大,直到現在這般水火不容。”
盧伯所說的那次,便是先前季耳與龍濤各帶人馬進行罵戰,最終演變為大亂斗的事。
后來,龍濤被季耳揍得在床上躺了三天,而季耳則是被劉河以聚眾生事為由,當著眾人的面打了三十軍棍。
那次過后,鎮北軍與散城軍之間便徹底結下梁子,可謂相看兩相厭。自此兩方的人在營中碰上,即便不說動手,那也得問候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
“雖不知是否巧合,但一切確實是從那次的事情過后才開始轉變的。”
盧伯沉聲道:“我懷疑,除去宋人排外的天性以外,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推動著一切,其目的也就是想讓鎮北軍與散城軍鬧翻,增加鎮北軍甲士對于郭將軍的惡感,從而教將軍當不上這統領的位置。”
郭羽微微頷首。
盧伯所說的這幾句話,與其說是推論,倒不如說是事實,從方才季耳與梅韞樺的態度便可見一般。
這兩人一文一武,一個直接莽,一個帶節奏,大有不把他攆下統領位置不罷休的架勢,而其原因,倒是不免教人深思。
若說他們兩個只是單純看自己不爽,郭羽是如何都不會相信的。他雖是長得傾國傾城,人也優秀的舉世無雙,但也不至于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同樣的,郭羽也不認為二人的所作所為完全是為了他們自己,畢竟把他攆下去后,這兩人也不見得有什么好處。
是以,季耳與梅韞樺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指使,而既然能指使的動先鋒營與驍騎營的統領,這個人來頭想來應是不小。
郭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思來想去,在這鎮北軍中除去劉河外,似乎也不剩下什么人附和了。
“你們覺得…劉河此人如何?”
“劉將軍?”
侯晉永與盧伯對視一眼,兩人沉吟片刻,異口同聲地回答道:“他是個好人。”
“……”
郭羽嘴角微抽。
“統領不在的這段日子里,劉將軍對于我們很是照顧。”
侯晉永道:“先前鎮北軍與散城軍發生矛盾時,大多都是由劉將軍出面調解。軍中器械糧草等物資,他從不克扣,而且向來都是優先散城軍。”
盧伯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便是前次與鎮北軍發生沖突,劉將軍也只是罰了季耳一人,對于小龍龍沒有任何的問責,反而還著人送入傷藥與酒菜好好安慰了一番。”
“統領莫不是在懷疑劉將軍便是在背后挑弄是非之人?”
不等郭羽回答,侯晉永已是搖頭笑道:“統領想多了,劉將軍雖是話少了些,但確實是個好人無疑。”
“嗯,末將也這么想。”
“是嗎?”
見侯晉永與盧伯對那劉河如此推崇,郭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