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胡鬧!”
少女抬手指向上方的那道白色身影,“他不過及冠之年,如何能統領鎮北軍?!如何能守住這北境?!如何能在蠻人的鐵蹄下守住這百萬生靈?!”
此話一出,原本還算安靜的人們登時沸騰起來。
即便不如鎮北軍那般強烈,但無論是前幾日才到的新軍,還是遼陵當地的百姓,對于郭羽這位新任鎮北將軍都是帶著些懷疑。而此刻少女的話,無疑便是將這份懷疑所引爆。
將將及冠,不過才二十歲,如此年輕,又怎能當得起這鎮北將軍,護住這北境?
同昔日的劉家歷代相比,這位軍神之子終究還是有些讓人難以信任。
“說得沒錯!一個毛頭小子,哪里負擔得起這等重任?”
“常言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位郭將軍興許有些本事,但還是太年輕了些啊…”
“年輕怎的了,那可是郭儀的兒子,軍神之子啊!”
“郭儀的兒子又怎樣?王上還是先王的兒子呢,不照樣那個球兒樣!”
一時間質疑聲四起,縱有反駁,也是很快便被撲滅。
眼見下方的聲音越發得大,劉河的眉毛皺得更緊,他急喝道:“香兒!鎮北將軍之位乃是王上所授!你不可…”
話未說完,一只手已是伸到他的眼前。
“劉將軍,且讓本將軍與令妹說兩句。”
郭羽別有深意地看了劉河一眼,隨即朝下方看去。在百姓的吵
(本章未完,請翻頁)
鬧聲中,他不慌不忙地說道:“本將軍為何不能?”
“夜襲傾裕我在場,天嵐之役我指揮。手上不過數萬殘軍,尚能闖過似天衛關那般九死一生的局面,安知本將軍不能守住這北境?”
“征戰一方與鎮守一方豈能當做一般?即便你能征善戰,卻不見得能守好這一方土地。”
“再者,你南征之時,所肩負的僅是軍中兒郎的性命,而眼下卻要承擔起整個北境百萬條人命。我問你,你可承擔得起!”
可承擔得起?
郭羽沉默片刻,隨即笑了笑。
自被趙輕玄封為鎮北將軍之時,這個問題便已不重要。
大宋的北方門戶,鎮北軍的數萬甲士,北境的百萬人命,于他而言,早就是沒有擔不擔得起這一回事。
“本將軍必須承擔。”
郭羽高聲道:“在離開天嵐之時,本將軍曾對王上說過,絕不會讓蠻人踏足北境!”
聽著男子那擲地有聲的話語,城口的美艷女子默默指了指自己,沖著兩位侍女說道:“…那我算啥?”
侍女們卻是根本沒有理會她,全神貫注地聽著郭羽的話。
“這是本將軍對王上的承諾,也是對北境的承諾!”
男子一揮衣袖,“只要本將軍在這北境一日,便會守好這一方土地!只要本將軍一息尚存,便不會教蠻族一人越過拒蠻關!”
下方的質疑聲漸漸少了些。
數萬甲士與滿城百姓皆是把目光投向城樓上那道白色身影。
耳聽為虛的道理不少人都是懂的,可這一刻,人們皆是愿意相信上方的年輕將軍,愿意相信他能如劉家一般守好這北境。
不過,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
“郭將軍,守護北境,可不是光靠說兩句話就能做到的。”
劉香全然沒有被男子那番慷慨陳詞所打動,與之相反,她心中的鄙夷更重了幾分。
季耳說得沒錯。
本事不見得有多少,但漂亮話倒是一句比一句說得動聽。
這樣的人,便是給爺爺提鞋都不配,又如何能當得鎮北將軍?!
“話說的那般好聽,我又怎知你能不能真的做到?”
雖是沒覺著僅靠著幾句話就能將劉香說退,但見到對方如此不依不饒,郭羽難免有些不爽。
“那你打算如何?”
他輕笑一聲,“難道想教本將軍騰出位置不成?”
“將軍之位乃是王上所封,我自是不敢多加置喙。可畢竟事關北境安危,不可不慎重。所以我斗膽最后問將軍一句…”
劉香揚起下巴,冷笑著看向上方的郭羽。
“可敢比試三場,以安北境人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