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北軍的猛攻之下,已是損失近半的九土營此刻僅僅能勉強維持住陣勢。
“小廢物,大傻逼,身上不長小嘰嘰!”
與季耳對拼幾招后被傷了右臂,已無再戰之力的陸休前,當下正努力的發揮著自己最后的光和熱。
“老子要是取了你這么個名,都不好意思出家門見人!”
他被僅存的數十名九土營甲士圍在中央,一邊揉著右臂,一邊沖著前方的男人破口大罵。
“小雞兒,你牛逼過來啊!看老子削不削你就完了!”
“哎呦,臉咋紅了,是不是急了?嘖嘖,脾氣還不小。”
“身上的雞兒不大,手里的木槍倒是不小,好家伙,你擱這兒跟爺爺以形補形呢?!”
那辱罵之聲一句接著一句,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聽得季耳是雙目充血七竅生煙。
論罵人,他還真就罵不過對面的這個家伙,比打架,陸休前在輸了一招后便一溜煙地躲回陣中,被手下圍的那叫一個水泄不通。
罵又罵不過,打又打不著,這讓季耳如何能不氣惱?
“狗東西,有種你出來!”
“爺爺憑嘛要聽一根雞兒的話?”
“你…草!”
氣急敗壞的季耳拎起木槍往前一指,“上上上!把這群穿白衣服的王八蛋一個不留!通通給我干廢!”
隨著他的號令,黑衣甲士的攻勢越發猛烈了起來。
他們陣型整齊,配合默契,整支隊伍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般,不斷沖擊著九土營那搖搖欲墜的防線。
九土營一退再退,陣型也是越縮越小,而反觀鎮北軍,攻勢愈急,氣勢愈猛,大有要一鼓作氣將敵人擊垮的架勢。
“再加把勁!”
抬手一槍將那擋在身前的九土營甲士戳翻,季耳大吼道:“把他們的王八陣捅翻!”
話音未落,以旁側忽地刺來桿涂著白灰的木槍,所幸季耳反應快,一個擰身便將之躲過。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根小雞兒啊!”
一槍未能建功,梅士淦倒也不惱,他提起槍桿,邁步上前,又是一槍掄出。
“區區一根雞兒,也敢如此狂妄?這兒可不是你的褲襠,由不得你逞威風!”
“啪!”
抬手將梅士淦揮來的木槍架住,季耳冷笑一聲,“怎么,你們白袍軍從上到下,算是用嘴打仗的?本事沒有多少,批話倒是一個比一個能說!”
說罷,他右腳往地上一踏,雙手稍一用力,登時將眼前的木槍蕩開。
眼看著梅士淦被他震退數步,季耳長槍一收,旋即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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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朝前貫去。
“像你們這種喜歡打嘴炮的,爺見一個揍一個!”
“唰!”
一槍探出,雖不含真氣,卻也帶起陣陣勁風!
面對這樣勢不可擋的一槍,才剛剛穩住身形的梅士淦莫說閃避,便是招架也有些不及。
眼看著這一槍就要點在自己心口,自旁側卻是忽地遞來柄木劍。
“啪!”
長槍被木劍擊偏幾許,擦著梅士淦的身體過去,而那劍的主人則是身體向前,再出一劍。
“揍我們?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武遼冷笑一聲,將手中木劍直直地往季耳點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劍尖離男人的胸口不過幾寸距離之時,季耳竟是一收木槍,用槍桿將這一劍擋住。
一擊不成,武遼也不糾纏,直接收劍拉開距離。在梅士淦的身側停住后他朝著面前這持槍而立的男人看了一眼,見其身上那件黑色勁裝連半點白灰都不曾沾,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季耳真不愧是鎮北軍中的猛將,一個人沖在最前這么久,竟是連碰都不曾讓人碰到一下。
這等本事,在整個白袍軍中,除去老大以外,怕是只有盧大公子能做到。
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阿梅老陸小龍龍,顯然都不是季耳的對手。
想到這里,武遼側頭看了一眼梅士淦,后者正瞪著雙大眼兒,顯然還在為方才被季耳一招擊退而惱怒。
“阿梅,點子有些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