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鎮北軍的大半注意都被將軍營及那支偏師所吸引,無暇顧及太多多,那一小隊人馬也因此得以繞開正面甲士,直朝鎮北軍后方而去。
這支隊伍的人數并不是很多,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三十人而已,甚至還比不上李染所領的那支偏師,也正是因為這樣,鎮北軍的人才會理都不會理他們。反正后面還有執銳營壓陣,他們這么點人,又能做得了什么事?
不僅鎮北軍的人是這么想,隊伍中的陸休前也是這么想。
“盧大君子,咱們就這三十號人,沖出去能頂什么用啊?那不是純送嗎?”
他湊到盧伯跟前,一邊跑一邊問道:“后面本就人手不足,還要抽些人出來…老大這不會是氣糊涂了吧?”
真不是他說風涼話,實在是兩方這實力差距太大了。先前他們三營圍攻一營尚且是磨了許久才堪堪將之擊破,眼下這三十人跑出來,豈非自討苦吃?
“哪來那么多話?”
龍濤跑到陸休前的身邊,朝著其后腦勺就是一拍,“像老大那般英明神武足智多謀的人物,其想法豈是你這等憨貨能明白的?老老實實聽命行事就得了,少在這里叭叭。”
“咱這說的都是事實,你憑嘛打咱?”陸休前瞪了他一眼,顯是有些不服氣。
“事實個錘子事實,我看你就是被鎮北軍的那幫崽子給嚇破了膽!”
“去你娘的,也不知當初是誰讓小雞兒揍得連床都下不來,現在又能上了,你配嗎?”
“罵街,又罵街,說不過就罵街。嘖嘖,老陸你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
“咱是你爹!”
見著兩人直接吵了起來,統領這支隊伍的盧伯不禁有些無語。
他與龍濤等人相處的時間已是不短,對于這幾人的性子也有所了解。一言不合就開罵,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盧伯早已是習慣。
可他萬萬沒想到,在這等節骨眼上,這兩位竟然還能有心思爭吵,而且還是在突襲的路上一邊跑一邊吵,這教盧伯在郁悶的同時,對于郭羽的敬佩又是加了一層。
竟然能領著這樣一群鬧騰的活寶從散城一路打到天嵐,厲害,簡直是太厲害了。
以后誰再敢說郭羽名不副實,他盧伯絕對第一個不服。
“龍統領,陸統領,先別鬧了。”
心下感慨了半天,盧伯還是出聲制止住兩人的爭吵。
“你二人說的都對。”
他解釋道:“正如你所說,后方人手不夠,表面看上去確實不該再分人出去。然而…”
盧伯看向陸休前,“多出我們這三十人,就能在正面將鎮北軍這次的攻勢全部化
(本章未完,請翻頁)
解了嗎?”
后者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那鎮北軍一個個猛的跟頭熊似的,莫說三十人,怕是要再多三百人才行。
“沒錯,不能。”
盧伯笑道:“正因為郭將軍知道這一點,才會派我們出來。”
陸休前撓了撓頭,仍是有些不明白,“那咱們這到底是要去干什么啊?”
“用郭將軍的話來說,換家。”
“換…家?”
“正是。”
盧伯繼續解釋道:“這場比試雖名為斗陣,但不是全軍覆滅才算輸,而是哪一方的大旗倒下,哪一方才算輸。”
“如今敵方主力正在圍攻我方防線,其后方照先前勢必將空虛許多。而郭將軍要做的,便是在己方大旗倒下之前,先砍下敵方的大旗。”
“所以說…”
陸休前好半天才將盧伯的話消化掉,“咱們現在是要…跑到人家老窩里砍旗?”
“正是。”
“……”
他當即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就靠他們三十人,不僅要突進到鎮北軍的后方,還得把對方的大旗砍下來,這…
“這不他娘的鬧笑話呢嗎?!”
他瞪了瞪眼,“就是在給咱長倆胳膊倆腿,咱也做不到啊。”
“不是,你小子武遼附體怎的,咋凈在這里潑涼水?”
在一旁聽了許久的龍濤又往陸休前的后腦勺糊了一巴掌,“你做不到,又不代表別人做不到,也不看看咱們這回領隊的是誰?”
他指了指盧伯,“咱們盧大君子,當世第一神射,曾經把老大吊起來打的狠人啊。要不是不允許,他早就八百里開外把那大旗一箭射翻了。不過雖是不讓用弓箭,可他既然會射,那射什么都是一樣的。只要到時候咱們能沖過去,什么大旗不大旗的,還不一樣被盧大君子射爆?”
“不敢當,不敢當…”
聽得龍濤如此吹捧自己,盧伯不禁有些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