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場比試便如對方所說的那般,不死不休。
除非他真的將梅韞樺殺掉,否則對方便會沒完沒了的沖自己的左臂下死手。
可,偏偏他殺不得。
愛才是一方面,梅韞樺能文能武,可謂不可多得的良將,自己眼看就要收服鎮北軍,在這等節骨眼上把人殺掉,未免太過可惜。
其次,若是真的殺掉,那才是真的上當了。
別看梅韞樺嘴上咋呼的厲害,什么以命換臂,用我滿腔熱血換你兵鬼一臂的,實際上他的真正目的就是想逼自己殺他。
一旦殺掉他,不管是劉香季耳,還是其余鎮北軍的將領,乃至于劉河,怕是都將對自己心生惡感,北境之人更是會覺得自己在公報私仇。
如此,這場比試無論自己是輸是贏,那最后輸得都是自己。
人,他不舍得殺,更不能殺,可再打下去,他的這條左胳膊沒準真的會被這人給搞出事來。
當然,他也可以兩害相權取其輕,使用百戰只守不攻來拖死梅韞樺,可那么做又要耗費太多的力氣,后面還有個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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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她還有什么花活兒,會不會也來一出什么以死相逼。
不殺梅韞樺,又能完美解決當下困局的方法,想來想去,便也只剩下那么一種了。雖說也不是什么好招,但眼下也確實顧不上那么多了。
郭羽輕嘆一口氣,催動著胯下地小白迎向來人。
劍光自眼前亮起,卻是梅韞樺的長劍已然揮至,角度依舊刁鉆,是速度依舊極快,避之不及,閃之不開。
白袍男子冷哼一聲,擺開手中的將軍令,將那刺來的一劍擋下后,他目中寒光一閃,銀槍直直朝前刺出。
“啊!”
鮮血迸發,驚呼四起。
伴隨著一聲凄慘的哀鳴聲,被一槍戳穿頭顱的黑馬徑自往地上撲去。
這便是郭羽想出的方法。
如季耳一般,殺馬。
你想廢我的胳膊,那我便殺你的馬。
落馬即負,而馬死便等同于落馬。
老子既不跟你互拼,也不殺你,就殺你的馬!
然而,就在那黑馬還尚未倒地的瞬間,就在郭羽想要將銀槍抽出的瞬間,就在驚呼聲才剛想起的瞬間。
異變突生。
仿佛早就料到郭羽這一手似的,梅韞樺直接抬起手,握住了刺入馬頭的槍桿。
在坐騎倒地的剎那,他從馬背跳起,借著郭羽抽槍的力道,整個人竟是直直朝前撲出。
眼看著這人如先前的季耳一般又要來個絕命飛撲,郭羽不敢大意,右手迅速松開將軍令,旋即拔出腰間的天過,橫著朝前拍出。
“啪!”
一聲脆響,本是前撲的梅韞樺挨了一劍后身體當即倒退著飛出,而在他中劍之際,用盡全部的力氣將手中長劍朝前擲出!
“唰!”
“嘭!”
“噗!”
“啊!”
驚呼聲再起,滿身傷痕的男人重重地摔下,在地上濺出一大攤血跡。
他用顫抖的雙臂支撐起身體,掙扎著坐起身來。
由于失血過多,他眼中的景象已是有些模糊,此刻僅僅只能模糊的看到前方有道白色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