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憑借一己之力攔下了所有蠻族鐵騎!
誰能想到,自交戰起便從未出過手的郭羽,甫一出手就是如此驚天動地。
“臥…槽!!!”
瞧著那個站在營口的背影,陸休前倒吸一口涼氣。
“咱本以為蠻人就已經夠牲口的了,等今兒看了老大,咱才明白,原來老大才是真牲口!”
他咧嘴道:“咱就說么,老大這么愛出風頭的性子,怎么可能壓住性子一直指揮,合著是在憋波大的!”
郭羽自是聽不見陸休前的話,不過即便聽見了他也只會對其嗤之以鼻。
他先前之所以一直不出手,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又揚起一道劍氣,感受著自己那能握緊劍柄的左手,郭羽咧開了嘴。
當初在與完顏博的一戰中,他被其踩斷了左臂,盡管后來得到黃清的及時醫治,但也被迫幾個月不得動用左臂。
后來回到北境,在那場斗將中,他又被梅韞樺以近乎換命的方式傷到左臂,雖然也同樣得到了黃清的及時醫治,可還是傷上添傷。如果再不好好修養,興許會落下病根,若是運氣再不好些,變成半殘都有可能。
要是可以,郭羽也想在北境把胳膊徹底養后再出去作天作地,可這形勢不由人,再不出兵,只怕北疆又變了形勢。無奈之下,他也只得拖著個殘廢一樣的左臂,硬挺著領兵出征。
北伐至今,他都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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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左臂,能不出手便不出手。面對柯勒石時,他利用對方莽撞狂妄的心態,全力出手一招制敵;面對呼延廷時,哪怕那老頭盡在咫尺,他也強壓住心動。至于這幾日,他一直坐鎮指揮而不曾親自上陣,其中的原因之一便在此。
畢竟,就算他不出手,這仗也怎么都還有的打,但這胳膊要是再傷一次,那胳膊可就真廢了。
對于一個習慣用槍的男人來說,沒有左手是萬萬不能的。
如今,傷愈之期已到,他再不用畏手畏腳,連動個手都要想半天。在硬憋了十多天之后,遇到蠻族鐵騎撞營,情況危機的當下,他自當挺身而出,全力出手,好好地裝上一會比!把前些天欠下的一起裝回來!
劍氣槍落,罡氣飛蕩,積雪被震得沖天而起,又自天邊飄落。
“越線者死!”
白袍男子站在雪中,左手天過指向那些被打得懷疑人生,猶豫不前的蠻族鐵騎,大笑道:“看你們哪個敢過來!”
“嗚——”
話音才落,蠻軍的后方又是響起陣角聲,而聽到這角聲后,眾多停馬不前的蠻騎再不停留,又一次催動起戰馬朝大營沖去。
“草!”
看到這一幕,正自洋洋得意的郭羽直接罵出了聲。
他先前不留余力地全力出手,聲勢雖是不凡,但實際上并沒殺死幾個人,主要起的還是震懾作用。
本以為經過自己一番狂轟濫炸以及分外有力的喝問后,這批騎軍便能被自己徹底鎮住,不想這一陣角聲竟是又將他們給喚醒了過來。
折騰半天最后全然無用,郭羽在心中罵了幾句呼延廷的同時,深吸一口氣,又一次催動起體內氣機。
平心而論,他雖是入勢境界的強者,但想真的以一己之力擋住數千鐵騎,可以說是癡心妄想。
但…
既然他的那些兄弟們都在喊白袍軍死戰不退,那他這個白袍本袍,又豈能退卻?
前方,數千鐵騎再度列好陣勢沖殺而來。
營口,白袍男子提槍握劍,挺直了腰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