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劉欣悅知道許諾需要自己幫他做的,竟然是要將那幾大袋野菜騰裝到小塑料袋里的時候,她的內心是懵逼的。
她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這次見面之后,許諾這家伙看著她的眼神中,總是掩藏著一種壞壞的笑意。
柳欣悅出生在魔都,從小在那里長大,是地地道道的城里人,父母算是中產,家境不錯,對她從小都寶愛異常,所以長這么大,她除了學習之外,在家里幾乎算得上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這種東西真的沒做過啊。
而且這么多。
還有,看看今天她穿的……
白裙子,白褲襪,緞面的淺色的細高跟鞋……
這該是去參加宴會、約會、逛校園的裝扮啊。
都是最容易臟的啊,要不是她文靜、干凈,一般人都hold不住的,尤其是最不是合適做類似農活的這種事的啊。
還有,干這活兒手也會弄臟,干活多了,會不會變得粗糙了……
不是她想的多,而是本來男人總是喜歡讓女人多干活,但不喜歡女人因此變得粗糙的手。
這就是現實。
這些想法在心中閃過,瞬間她還是決定,不管了,就幫他干了。
回去換身衣服的事,也不想了,怕被他笑了。
簡直是慷慨就義的感覺啊。
好在這活兒并不算太累,也沒什么技術含量,她看著許諾做一下也直接就會了。
她當然也問了許諾到底做了什么事,許諾說完之后,她有些呆愣,慢慢地想通之后,就覺得他真是腦子靈活,敢想敢干。
隨后她一邊干,一邊會看著許諾幾眼,美眸中竟然還帶上了疼惜和柔情,心里就想:“哪怕是這利潤再高,要從野菜里刨到那么多的錢,也是真是不容易啊……”
隨說把大袋野菜裝到小食品袋的工作簡單,但也真的磨人,過了一陣,她也會感覺累,而且就算她再怎么注意,裙子、鞋子,甚至腿上,還是被野菜上面的泥水弄臟了幾處。
她甚至清晰感覺到上面傳來的那種冰冷。
愣了愣之后,她覺得反正已經這樣了,回去換就是了,干起來就更加放得開了。
許諾笑了笑道:“學姐,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很需要這種貧下中農的再教育……”
柳欣悅白了他一眼,道:“我們家又不是地主,接受什么貧下中農再教育啊。還有你張嘴啊,真是能說會道,是不是哄過很多女孩子?”
許諾翻個白眼:“這是哪跟哪啊,怎么會聯想到那里去了??”
不得不說,柳欣悅忽然覺得做這種事情,竟然有著從來沒有發覺的樂趣。
只是沒過多久,許諾接了個電話,然后背了個包,給她說了聲:“我出去一下,你先慢慢干著吧,累了就歇會。要是等不住我的話,你就先回吧……”
然后,他就直接出門離開了。
柳欣悅:“???”
柳欣悅內心是懵逼的。
這就扔下我不管了?!
呆了一陣,她又看了看他走后有些空蕩蕩的自習室,忽然覺得有些害怕。
她從來沒有來過男生宿舍樓,更不用說呆這么長時間了。
關鍵是,許諾走了。
她此刻倒是沒有想著負氣離去,而是覺得干活應該能沖淡心中的忐忑,就連忙繼續干了起來。
一邊干,一邊在不停地朝門口望,希望下一刻他忽然又再出現。
只是許諾這一去,竟然時間相當的長,半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沒有回來的跡象。
自習室里開始有男生出出進進。
大概是因為下課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