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
許諾實際上也并不專門斗嘴,因為他知道如果斗的多了,一來會冷落他主要接待的梅清雪,二來后者夾在兩者中間,肯定會感到為難,所以也只是在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會說她幾句。
龍羨魚其實說的就更少了。
絕大數時間還是許諾講給梅清雪。
來到元培像跟前之后,許諾給梅清雪講起自己前幾天晚上和舍友來到這里憑吊前校長的事。
梅清雪默默地聽了之后,本想學著他的樣子獻幾根野草,不過覺得采摘花木不好,就站在跟前看著雕像,想象著許諾當時的情景,還微微側頭,秀發被風吹拂的微微晃蕩,一副悠然神往的可愛模樣。
而龍羨魚則是撇了撇嘴,道:“喝得醉醺醺的跑過來撒野,你這是對前輩的不敬!”
許諾翻個白眼,反唇相譏,道:“小朋友懂啥,禪宗呵佛罵祖聽過嗎?那是我們已經領會和傳承了他的精神實質!”
然后三人繼續前行,轉過一段湖邊小路,老遠看到了博雅塔,不過在層層樹影的掩映下,它也只露出尖尖的塔尖。
龍羨魚竟然激動了起來,拉著梅清雪喊道:“快看雷峰塔……”
許諾忍不住笑噴:“神特么雷峰塔。我是到了杭州西湖邊上嗎?我這是突然發生了空間的穿越嗎?這明明叫博雅塔好嗎?”
龍羨魚臉蛋騰地紅了,細跟的拖鞋跺的嘎嘎響,嬌嗔道:“我知道這是博雅塔,是口誤!懂嗎?你這人,一個大男生,怎么就一點都不紳士……裝聾作啞都被不會!不理你了!”
嬌俏的模樣,倒是把許諾和梅清雪都逗笑了。
不理更好,許諾就專心給梅清雪講解。
隨后許諾就把梅清雪帶到了自己面水的地方,道路比較崎嶇,看著梅清雪穿著細跟的高跟鞋不方便,他就牽著他的手拉了她過去。
這段路對梅清雪來說,其實也并沒有什么壓力,他要拉著自己,她也就開心地配合了。
對她來說有點可惜的就是到了目的地之后,他的手就立馬松開了。
梅清雪很想拉著他的手不松開。
她的手,加上上次在省城的時候如意間的觸碰,現在已經被他握過三次了。
她留戀那里的有力和溫暖,還有那種踏實和安全感。
就像剛剛她體會過的肩膀一樣。
它們是她最留戀的地方。
不過被他握著的話,也實在有些害羞,心跳的厲害,見他松手,就也隨他去了。
倒是想不到龍羨魚這家伙穿著看起來更加難以駕馭的細跟包頭的涼拖,也一個人跟了過來。
許諾就給她講了講自己晚上經常坐在這里看水。
這是第一次和人分享這個地方。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
梅清雪聽完之后,忽然眼眶有些濕潤了,有點想哭了。
許諾那種悶騷的境界,哪是她所能理解的,她的心中就在想。
一個人在大晚上的到這里呆那么久,那心情得多不好啊。
然后她就難過了。
幸好許諾此刻回憶起來的時候,畢竟沒有表現出一點痛苦或者傷心,否則的話,她的淚水肯定會立馬掉下來。
因為她在想,你傷心或者哭泣的時候,濕潤的總是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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