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浩在西區反復找了幾遍,印象中當時母親提起這事說的就是這附近。怎么都找不到?
正當曾浩找尋無果時,看見一個大哥在一個門面前就著一個大紙箱子里面挑挑選選,一邊拿出來看看款式,一邊對著老板說道:“袖套有這樣的?感覺像是單獨的衣袖子沒有粘上去,賣的掉嗎?要不你少點,我拿幾雙試試。要是好銷,下次進貨的時候我再來多拿點。”
真是印證了那句眾里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可不是曾浩苦苦尋找沒有找到的東西嗎?
就是這個長筒袖套。老家那會作為雜交水稻種子試點地,所栽種的水稻分為公本和母本。每隔一段長度的母本都會栽上一行公本,待到7-8月份的時候公本開花,就會人工給母本授粉,帶母本成熟后拿去當水稻種子用。當時限于科技的不發達,再加上試點,7-8月份正是一年最熱的時候,手拿兩根竹竿一行一行的下到水田里去扇公本,使花粉飛到母本上去,一天中午來來回回2-3次,持續1個月左右,稻桿那幾天正是最硬的時候,葉子割的人生疼,勞作的時候就必須要穿厚的長袖衣服下田,在這種又熱又悶的環境中,很多人都會被捂的中暑。
而這個長筒袖套的出現,當時直接繞到了老百姓的心坎上,老百姓下田的時候受接觸最多的部位就是手臂和腿,身上倒是其次。有了這個,老百姓就可以穿個單薄點的衣服再套上這個,既不悶熱也良好的保護接觸時間最長的手臂。這批長筒袖套可不是現在市面上的質量,什么純棉,蠶絲,卡通印花,那些好看但不適用的產品。這是當時容城當地一家化工廠再簽了一個大合同的時候,考慮到工作的特殊性,特意去沿海地方定做的,后來不知怎么回事,曾浩猜想可能是當時合同變故等外在原因,廠長就托人把這批貨拿到市場里面處理掉,貼補損失。
曾浩順著話摸了上去,搭話道:“這個款式的袖套還真沒見過?”
老板答道:“小兄弟面嫩啊,這么早就出來打拼了。這個說是長筒袖套,我也不清楚這玩意,是我一個朋友拿過來放在我這里買的,這邊現在還沒有,聽說沿海地方到是有。”
“哦!我就是面嫩,成年幾年了,家里條件不好,早點出來貼補家用,朋友拿過來的,貨路正不正,不會是哪個廠順出來的吧。”這么問其實也是有一定依據的,這個時期廠子都比較亂,國企改革也才剛開始。很多廠子里效應不好,發不起工資,工人就把廠里面的東西拉出來,自己賣了貼補家用,有的廠就純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管這些。但是要是有人敢大面積接手,在市場里面販賣,那就對不起請到警察局喝茶,貨物沒收。所以就有了不成文的規矩,只能小批量的私下流通。
旁邊正在挑選的人,本來就猶豫不決,聽了曾浩這話頓時更猶豫連忙問道:“這位小兄弟問到點上了,老板到底是不是正貨?你可不要框我,這帶我常來。”
老板連忙擺手:“哪有的事,真正的正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放心,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老謝在這里扎根好幾年了,口碑一直不錯。”
曾浩聽這話,頓時點了點頭,看出來這人是急了。問道:“老板怎么發的,單賣批發怎么說?”
“10雙以內單賣2元一雙,批發看你拿多少,500以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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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左右,500以上再說。”
曾浩聽老板這話,身體就是一抖。連忙示意自己淡定、淡定、淡定,不能讓他們看出破綻來。
心里想道:”我就說當年發現這個產品的人,短短一兩個月就直接買起火三輪,還蓋起房子,都說他發了,當時眼紅的人一大片。
對著老板說道:“老板你這不誠實,這貨還要1.5,以前沒有這東西,也不知能不能賣?我看你這問的人也少,你少點,我壓點貨試試水。”
“小兄弟1塊5都是虧著給你,你還要壓就沒意思了。”
“不是,你這個東西大家都沒見過,萬一砸到自己手里,你退貨不?”
曾浩和老板你來我回的太極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