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禁忌教廷不是好糊弄的,雖然按照“圣典”的規定,即使是裁決者也不可以無端質疑一個國家王室的“純潔”,更不可以干涉一個君王做出的決定,不過這可不代表這些強大的裁決者真的會全盤相信各國的王室,比如現在,科尼恩對于克羅緹娜的戰爭抉擇就表現的玩味極了。
“其實實不相瞞,我曾經也是一位貴族,對政治和軍事知識也算略有涉獵,可能這么說并不符合紳士的風度,不過根據我的個人主觀判斷,以沃羅姆王國現在的國力和愛卡迪特相抗衡近乎于沒有勝算可言,所以我實在好奇,女王陛下您為什么還要執著于發動這場勝算渺茫的戰爭呢?遠近聞名的“鐵玫瑰之王”應該不是一位不理智的君王呀”?
笑瞇瞇的注視著克羅緹娜那美麗的臉龐,風度翩翩的科尼恩此時已經改變了自己“公式化”的問答語氣,與剛才刻板的“走程序”相比,現在的他就像是在隨意的與友人聊天,放松又隨性,那如沐春風的溫柔微笑更是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
必須要承認現在站在一邊的維爾格爾都已經禁不住繃緊精神了,他想不出克羅緹娜該如何回答如此尖銳的提問,畢竟不管從哪方面來看,沃羅姆對愛卡迪特的宣戰都根本稱不上明智,這場戰爭里的疑點簡直數不勝數,難怪科尼恩會如此懷疑。
不過……有點出乎維爾格爾預料的是,實際上穿戴著華麗服飾、盡顯克羅緹娜卻并沒有回答科尼恩的問題,甚至對于這位強大的裁決者,她都沒有多少客氣的意思。
即使對方如此“友好”的進行交談,沒有顯露分毫笑容的女王陛下也依然只是強硬的回答道:
“請不要把弱小的愛卡迪特和強大的沃羅姆相提并論,妾身王國的軍人都是一等一的精銳,而愛卡迪特的士兵不過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廢物,妾身王國的將軍們無不久經沙場擅長謀略,而愛卡迪特的將軍們都是不過是一無是處的貴族紈绔,妾身作為“鐵玫瑰之王”是一位千載難逢的賢明君主,而愛卡迪特的“暴君”則是一個囚禁無辜少女的無恥狂徒……妾身實在無法理解閣下您所說的勝算不大究竟是怎樣得出的結論,在妾身看來,這場戰爭妾身早就已經贏了”。
如此盡情貶低的評價著愛卡迪特的國力與軍隊,克羅緹娜的表演是如此的“真實可信”,坐在鑲嵌著瑰麗寶石的王座上,她的自信就像是流風之海的海浪一樣呼嘯涌動,即使是在維爾格爾這個“專業演出者”看來,女王克羅緹娜如今的“自信心”也沒有任何破綻,她就像是真的已經對勝利的盡在掌握了。
不過……“裁決者”科尼恩會相信這樣的說辭嗎?
答案明顯是否定的。雖然這位裁決者只是坐在那里一邊繼續微笑一邊靜靜的看著克羅緹娜“口出狂言”,但是顯而易見他其實連一個字也沒有相信,即使在年幼的女王肆意發表完了自己的觀點之后,這位紅衣主教也沒有改變過自己的表情。
他無疑已經猜到了什么,畢竟說到底沃羅姆有可能作為手段的底牌也就那么幾個,這種事情從來都不難猜。
只不過他還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就沒有罪惡,猜測可不能作為禁忌教廷行動的理由,即使是一位裁決者的猜測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