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誰?你手上的那條手臂,是不是邢先生的?”男子大聲喝道。
張沐陽回頭看了一眼帳篷,簾布裹得緊緊的,看不清楚里面任何東西。
回轉過頭來,張沐陽將手臂甩了過去:“自己看看,不就清楚了嗎?”
“小心,或許有毒?”有人叫道。
中年人身體連忙后退,任由著手臂砸在地上,火把湊近,叫道:“是邢先生的戒指,這是他的手臂!”
“小子,你真是好膽,竟然殺了邢先生,是個漢子的,就報上名來!”
張沐陽哼了一聲,一把將背后的玄鐵厚背大刀連刀帶鞘地取下,砸在了地上,發出了砰地一聲巨響。
張沐陽橫眼睥睨這一眾練武之人,神色淡然而從容,一字一頓地叫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家家主——張沐陽!”
“張家?”
“家主?”
“沒聽說過啊!”
“張家?以前好似是張天華,現在是張天杰吧。”
一個個人嘰嘰咋咋地叫著,嘈雜混亂。
“大家安靜,聽我說。”那之前的漢子再次叫道。
“張沐陽是吧,無論你是誰,你殺了邢先生,就要為他償命。”
眾人大聲地呼喝了起來:“對,殺人償命!”
“等等!”一個漢子又站了出來,手指著張沐陽手中的大刀:“小子,你手中的大刀可是五虎斷門刀劉三爺的玄鐵大刀?”
“長一米,寬五寸,刀重四百斤,刀鞘兩百斤,可是?”
張沐陽呵呵一笑:“倒是有點眼光,不錯,這刀曾經就是那劉老三的,不過,如今它姓張了。”
“好小子,你未免太過囂張了!”
“還真的以為,憑借著一把大刀,就能夠讓我們服氣了。”
一群人,又嘰嘰咋咋地叫了起來。
張沐陽冷笑一聲,一把將大刀拔出,發出一聲驚鳴。單手持刀,一刀猛地向著不遠處的一塊青色大巖石,劈砍了過去。
大青石高兩米,寬有三米,無比的巨大,材質堅韌,歷經幾千年風吹雨打,屹立不動。
嗤地一聲,就仿佛是在切豆腐一般,青石被斬斷成了兩片。轟隆一聲,一片滾動著,栽倒在一邊。
青石斷裂處,分外平整,如同是鏡面一般。月光明亮,竟然隱隱地能夠在青石上,映照出一個銀盤來。
四周的嘈雜聲,戛然而止,一個個駭然地看著張沐陽,眼神掃過那大青石,心神激蕩,一時間不敢做聲。
“哼!大家不要怕,我們這么多人,他不過是一個年輕人,便是天生神力又如何,咱們學武之人,技藝高超,又豈是一個只是有幾分蠻力的小子能夠比擬的?”
“不錯,大家一起出手,哼,看他能夠堅持多久!”
幾人嘈嘈著,眾人又叫嚷了起來。
張沐陽手腕忽然一抖,大刀一震,嗡聲大作。不自禁地,眾人齊齊地再次退后一步。張沐陽站在了大青石面前,刀尖抵在了青石壁上。
頓了一下,手腕動了。龐大的厚背大刀,就仿佛是化成了一把折扇一般,在張沐陽的手中翩翩起舞起來,嘩嘩的聲響,仿佛是在畫布上作畫,舉重若輕。頓時間,石屑紛飛、灰塵激蕩、在空中形成了一個龍卷氣旋。裹挾著滾滾石塵傲然向上。猶如困龍升天一般。
蘇瑋看得心馳神往,感嘆道:“霸氣!大哥霸氣啊。一人擋下整個江湖!”
整個江湖算是夸張了。可即便如此也很了不起了。而張沐陽卻是停了下來,冷聲道:“邢道明已經死了。也不可能給諸位治病了。如果誰患了絕癥的。想不開的,或者跟邢道明情同手足的,大可上來。我免費送諸位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