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無恥了!當初我們可是都說好的,你怎能不講信用!”張員外氣的直跺腳,但又無可奈何,誰叫自己的把柄在人家手上。
馮戚川歉意一笑,除此之外,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張員外,只要你不說,又有誰能發現你這里的隱秘所在呢,你助我一次,我們相安無事,我承了你的情,如果你把官府引來了,那我可不介意魚死網破。”馮戚川說道。
張員外聽到魚死網破這四個字,不禁冷汗都嚇出來了。
心里一些不好的想法,頓時統統驅逐。
“張員外,看來相識多年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忠告,盡快變賣家當,離開潁川吧。”馮戚川說道。
“為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因禍上身?”張員外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他知道馮戚川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番話的。
“可以這么說吧,那馬余乃是摩羅教的奸細,整個潁川,都被對方控制在了手里,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絕對居心叵測,所謀甚大。”馮戚川說道。
張員外沉默不語,他知道馮戚川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他也是個當機立斷的人。
當即就決定,等馮戚川一事的風頭一過,他就舉家遷移。
“那你為什么不站出來揭發馬余呢?孫信統領嫉惡如仇,而且他又掌控著城衛,不是沒有跟馬余一斗的可能。”張員外提議道。
“沒用的,就算十個孫信加起來,都斗不過馬余,他已經步入了后天境后期,如果那樣做,我反倒是要暴露了。”馮戚川搖搖頭,就算揭穿了馬余的真實面目又能如何?
只要馬余一日不除,那做出的這些掙扎,就都是徒勞。
馬余完全可以殺光一切知情人士。
況且,他一個“兇徒”的話,又有幾個人會相信?
張員外一愣,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利弊。
對于馮戚川來講,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局。
張員外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待在下面,我會不定時給你們送一些吃食,但我們可說好了,等外面風頭一過,你們就必須要走了。”
“你放心,我們不會連累你的,只要你守住這里的隱秘,那就萬無一失了。”馮戚川回了一個感激的目光。
“他們可沒有本事把地窖建于水塘下面。”張員外有些洋洋自得。
在早些年,他意外得到了一顆水族的避水珠。
傳聞,避水珠乃是水族的內丹所化,至于究竟是與不是,張員外無處考證。
正如同它的名字一般,避水珠可以隔絕方圓一米之內的水氣。
于是,張員外突發奇想,在水塘底下挖了一個地窖,在入口處的地方,把避水珠鑲嵌了上去。
正是有了這個地窖,他販賣私鹽以來才無往不利。
地窖并不算很大,但容納兩個人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馮戚川盤坐在地上,運轉功法慢慢療傷。
直到第二天,他脊背的傷勢,才總算有所好轉,本來只是外傷的話,馮戚川是不至于這般模樣的。
那幾道深入肺腑的氣勁,才是最難根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