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子一愣:“你怎么知道?”
易安當即就把陳清文跟婉兒的事說了一遍,不過,他卻沒有提到醉花樓的沈白玉,雖說不知道沈白玉究竟實力幾何,但直覺告訴他,玄陽子并非沈白玉的敵手。
話畢,玄陽子搖了搖頭,說道:“人妖結合,天理難容,就算不是那妖孽有意害人,此事也容她不得。”
“如果她先前真的聽從了你的勸解,回去潛心修煉,說不定日后還能成就正果,老道又不是那種嗜殺之人,自不會與她計較,可她不思進取,仍舊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老道除魔衛道了!”
易安沒有反駁,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只能怪造化弄人,陳清文與婉兒沒有生在同一個種族。
再一次來到陳老爺家門外,易安敲了敲門,開門的竟然又是陳老爺,原來,自從得到了玄陽道長的那句“等我消息”后,他就一直寢食難安,甚至比之先前,還有嚴重許多。
畢竟,先前跟陳清文廝混的,只是一個青樓女子。
可是自從得知那女子乃是妖物后,陳老爺頓時急火攻心,險些沒有一口氣緩不上來。
“賢侄,怎么是你啊。”
當陳老爺第一眼看到的乃是易安后,不禁失望透頂,正當他準備將易安請進屋的時候,這才注意到后面跟著的玄陽子,頓時眼前一亮,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明顯振奮了許多。
“賢侄啊,你怎么與玄陽道長一塊來了,貴客駕到,蓬蓽生輝啊,我就說嘛,今天一大早,外面的喜鵲怎么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呢!”
陳老爺這番話,雖然是跟易安說的,不過眼神卻從沒有離開玄陽子半步。
易安嘴角一抽,不過沒有跟他一般見識,對方也是救子心切,可以理解,而是說道:“多謝陳叔前幾日送來的筆記了。”
“可不要跟我客氣,要不是賢侄,那妖怪也不可能突然放過清文,只是……哎,我那個不爭氣的混賬兒子……”陳老爺嘆息道,臉上寫滿了憂愁。
玄陽子安慰道:“陳員外不用擔心,老道正是因此而來,那妖孽的行蹤,老道已經掌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的兒子,很快就能回來了。”
聞言,陳老爺當即千恩萬謝,臉上的愁容也減少了些許。
“陳叔,那后來又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那妖女會變卦呢?”易安問道。
陳老爺又嘆息一聲,娓娓說道:
“哎,一言難盡啊。”
“本來事情都是朝著好的方向去發展的,可是那混賬東西卻仍舊不肯死心,整天渾渾噩噩,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原本以為隨著時間推移,清文的執念會慢慢淡去。”
“卻不曾想,就在那天晚上,那逆子竟然趁著我們不注意,半夜溜了出去。”
“如果不是管家及時發現,我們就連他的去向,都不得而知了。”
“一直追到城外,我才發現,那逆子竟然又跟那個妖女攪合到了一塊。”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易安點點頭,雖說還有幾個疑點,但大致的脈絡,已經清楚了。
玄陽子若有所思的說道:“令郎與妖女廝混,導致精元流失,就算救回來,也是元氣大傷,很難調理回來,更嚴重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