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與玄陽子聽到外面的動靜后,相繼出來,一眼便看到了正與李之河相談正歡的易安,魏良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易安可是那位托付給他的,如果在他這里出了什么差錯,那位就算不會怪罪,那他也良心難安。
更何況,他與易安這段時日的相處下來,就算是一塊木頭,都能生出感情了。
在他心里,易安就等同于衣缽傳人,乃是秉承了他這一脈的思想,代替他為國效力的傳人。
而玄陽子在看到易安的一剎那,與魏良想的不同,他在意的不是易安是否歸來,而且瞬間就被對方身上的那道若有若無的氣息給吸引了。
如果說易安原本是內息充沛悠長的話,那么現在給他的感覺就是沉穩內斂,比之先前強了何止一籌。
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易安一定是破境成功,邁入了歸元境。
玄陽子暗嘆一聲,果然不愧是天眷之人。
破鏡就猶如吃飯喝水一般簡簡單單,而且就連破鏡之后的氣息,都遠超旁人。
捫心自問,他當初初入歸元境的時候,可不如易安這般的沉穩內斂,乃是靠著循序漸進,到了歸元境中期,才勉強達到了這個地步。
玄陽子的心里又酸了。
他在想,自己留在這里究竟是對是錯,怎么感覺最近有些道心不穩呢?
玄陽子搖搖頭,拋開了心里的雜念。
剛應對完李之河的問題,魏良又甩出了幾個問題,但都是大同小異的,于是易安又按照先前與李之河的說辭,應對了一遍魏良。
“明天就是鄉試開榜的日子了,是非成敗,在此一舉了。”魏良說道。
易安點點頭,沒有太在意,如果不出意外,他的文章應該是沒問題的,別問為什么,就是這般迷之自信。
幾人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魏良與李之河才終于離開,而玄陽子卻跟著易安來到了他的房間外。
“道長,你還有什么事情嗎?”易安疑惑的問道。
“我看小友氣息內斂,已然突破了歸元境,可喜可賀,莫非小友這幾日,另有奇遇?”玄陽子其實早就忍不住要問了,只是先前一直礙于魏良與李之河在場,現在只剩下了他與易安兩人,他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開口詢問道。
易安如果想說,自然不會瞞著他,反之,就算他再投機取巧,易安都不會輕易吐露。
就算易安有天眷,自身天賦不凡,但突破境界,又不是說著玩的,其中的艱辛,又哪有那么容易,他可是了解易安實力的,先前雖說具有筑基后期的境界,但想要突破到歸元境,少說也需要一年半載,這還是在天賦不凡的情況下,如果換做尋常人,可能會卡在這個境界幾年,甚至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