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沈白玉還能心平氣和的去對待,可是到了后來,她就無法再像以前一樣沉得住氣了,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迫在眉睫,她可顧不了那么多了,于是開始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比如利用左道之術,還有一些強制性的措施,將那些看似可疑的書生,帶到自己的身邊,然后測試一番,如果不是,就只能消除對方的記憶。
當然了,這是對待普通人的做法,上一次遇到易安的時候,就沒有必要這樣做了,對方同樣乃是修行之人,沒有隱藏的必要。
只不過,一直以來,她都無功而返,不包含那些負有盛名的讀書人,但凡是有點水準的書生,她都沒有放過,萬一是凌虛子卜算有所偏差呢?
秉持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原則。
她粗略的估測了一下,整個杭州境界,被她探查過的讀書人,多達數百之多。
讀書人重名,普天之下,誰人不知,正是受到這種思想的感染,沈白玉才走進了一個誤區,專挑有名之士下手,反倒是忽略了真正的有才之士,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讀書人之中,竟然真有繆士海這般視名利如糞土之人。
平日里不顯山露水,關鍵時候,可謂是一鳴驚人。
“原來是這樣,道長,有空你幫我算一卦,看看我的未來如何。”易安頓時恍然,如果是這樣,那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同時,他又不禁將目光投向了玄陽子,沒看出來嘛,這老道平日里不太靠譜的樣子,但還是有兩下子的。
就算不如他師父凌虛子,看不了未來幾百年,但能看幾年算幾年,多了不嫌多,少了也無妨。
“額……”玄陽子一時間無言以對,這小子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卜算之術,竟然在易安身上失靈了,以至于他現在都有點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明知故問,在故意膈應他。
“老道最近給自己算了一卦,最近不宜卜算,抱歉了,等以后有機會,老道一定補上。”玄陽子笑著說道。
他的笑容下,究竟包含著多少心酸,又有誰能懂,自從遇到這小子之后,就沒有一天舒心的日子,就連他堅如磐石的道心,都有了一點松動。
小家子氣,易安心里腹誹不已。
對于玄陽子那般劣質的托辭,他都懶得去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