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自己師父下山也才半年有余,那豈不是說明,易安修行此術,也不過區區半載。
一念于此,燕赤霞頓時被打擊的無以復加,自己苦苦修行十余載,竟然比不過別人半載之功。
難道是自己修行的方向與之不同?
所以才造成這偌大的差距?
燕赤霞嚴重懷疑,自己與之修煉的不是同一部法訣。
否則的話,差距又怎會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易安說著,就將自己對地遁術的感悟,全盤托出。
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與燕赤霞所知道的,幾乎大同小異,就算有著一些屬于自己的獨特見解,但總歸脫離不了原本的修行之法。
燕赤霞聞言,不禁陷入了自閉,但還是道了聲謝。
或許,這就是師父看重對方的原因吧。
這般驚人的天賦,簡直聞所未聞。
燕赤霞又回想起自己曾經為了一點小小的成就而沾沾自喜之后,不禁面紅,露出了一抹羞愧之色。
幸虧無人知曉,不然讓他顏面何存。
易安說道:“燕兄客氣。”
燕赤霞為了防止自己的心態不爆炸,連忙轉移話題,道:“易兄,前面就是金華了,距長安尚有數千里之遙,不妨先找個地方歇歇腳,恢復一番真元,然后明日再趕路,倒也不遲。”
“好!”
易安應了一聲,對著燕赤霞笑了笑后就跟著燕赤霞的指引向金華的方向走去。
其實,他體內的真元,尚且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尤其是在突破出竅境之后,他明顯感覺自己體內的真元,上升了一個檔次。
金華,郭北縣。
他們并沒有入城,而是來到一座荒山,這里漫山遍野都是郁郁蔥蔥的竹林,一眼望不到邊。
“易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面有一座荒廢的古寺。”燕赤霞首先打量了一下周圍,直到與他記憶里的景象完全符合之后,不由叫道。
這時,天色已晚,他們可不想露宿荒野,于是,不禁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夜幕落下。
在一座荒廢已久的古寺外,易安與燕赤霞的身影已然出現。
古寺雖說已經荒廢了不知多少年,但外表卻沒有殘破的跡象,仍舊保存完好。
燕赤霞道:“易兄,這里就是那做古寺了。”
說到這里,他的神色明顯有了幾分黯淡,或許是觸景生情吧。
在他幼年之時,他隨父母流落到金華,而這古寺,就是他與父母當初的落腳點,后來父母寺于饑荒,他就離開了金光,后來被玄陽子搭救,并且傳道受業。
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但燕赤霞的心中卻仍舊難以忘懷。
他的目光深處掠過一絲悲切,父母生養之恩情,削骨難還,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盡孝,父母就離他而去了。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在他最危難絕望之際,那雙向他伸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