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想急死我啊!”
王知縣聞言,不禁眼前一亮,語氣好轉了幾分,就猶如陰云轉晴,變幻莫測。
“大人,少爺的死,可能并非死于人禍,而是另有隱情呀!”捕頭神秘莫測的說道。
“不是人禍,難道還是天災不成?”王知縣不禁皺眉,他知道捕頭不可能信口開河,一定是有了什么依據,才有了這番言論。
“少爺之死,極有可能,乃是妖邪所為,大人你仔細想一想,少爺當時的死相,以及仵作之言,十有八九,不是人為啊。”捕頭說道。
“這些話,都是你想到的?”王知縣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自己這個屬下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清楚的,他哪來這么多奇怪的想法?
“大人明鑒,這些話,確實不是來自我之口,而是一個仙風道骨的道長所言,屬下也只是代為傳達罷了。”捕頭心下頓時一喜,憑他對王知縣的了解,看他做出這般表情,就知道此事已經成了大半,如果王知縣不信的話,等待他的就會是當頭一棒,而不會表現出這般饒有興趣的表情。
“不會是騙人的野道士吧?”王知縣不禁面露疑色,在這個世道,野道騙人,屢見不鮮,有多少百姓,因為聽信野道之言,傾家蕩產,更有甚者,謀財害命,簡直就是一顆毒瘤。
真正有本事之人,又豈能被捕頭這般蠢貨遇見?
王知縣對此表示懷疑。
“大人,此事千真萬確呀,那道長乃是具備真本事之人,這點屬下親眼所見,如果大人還是不信,不妨問一下與我隨行的捕快,他們可以作證。”捕頭連忙解釋道。
至于王知縣會不會求證,捕頭相信對方不會多此一舉,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在來之前,還是再三交代了那十幾個捕快,讓他們不要說漏嘴,否則的話,大家要死一塊死。
那些捕快對于頂頭上司之言,自然沒有異議,他們之間的關系,幾乎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
如果新官上任,定然會重新洗牌衙門,培養自己的親信,而他們這些上一任捕快的親信,勢必就會受到冷落,他們可不想經歷從肥差到苦差的落差。
“不管是妖邪,還是妖人,我都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王知縣神情冷厲,又道:“那道長既是有真本事的,那你可要給我照顧好了,除妖之事,還要仰仗于他,如果出了什么差錯,本官唯你是問!”
“大人,那道長的脾性有些古怪,只怕是…”捕頭滿臉為難之色。
“又怎么了?”王知縣黑著臉問道。
“只怕是對方不會輕易幫我們除妖,我們衙役不過是一些凡夫俗子,又怎能與妖斗呢?”捕快連忙說道。
“這倒是一個問題,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那道士真的無欲無求,我倒要懷疑他是否居心不良呢。”王知縣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心里盤算了許久,仍舊想不出對策。
這種事情,最好還是投其所好為妙。
可是他對那道士一無所知,又去哪里知道對方究竟喜歡什么呢?
對于鬼神左道之事,哪怕是身為縣尊的他,都難免有著一些敬畏之心。
民間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寧惹強敵,不惹左道。
尤其是那種身懷異術之人,極為難纏。
而擅長左道之術最多的一類人,就是道士、僧人之流。
很多異人所學之術,盡是些害人的東西,例如可以讓人沾染災厄,讓人生病、家財散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