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易安的話,那陰差頭領頓時怒目圓睜,死死的盯著他。
對方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竟然把他比作了蒼蠅,更是讓他在幾個手下面前顏面盡失。
陰差頭領抬起頭,暫且將心里的憤怒壓制下去,一臉漠然的望向對方,語氣冰冰冷冷,沒有絲毫感情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也別想著用身份來壓我。”
“今天,這衙門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在易安的再三刺激之下,陰差頭領已然有些失去了理智,他現在心里只充斥著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掉對方,以解心頭之恨。
別說對方沒有深厚的背景,哪怕是有,他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對方在這方天地之上除名。
他只是個小吏不假,到了公堂之上,他確實沒有資格影響上官的決斷,可是除了他身邊的幾位屬下之外,還有誰知道他逮捕了易安?
在半路上,他能動手的機會可就很多了。
只要他們守口如瓶,那他就有把握將這件事情掩飾的天衣無縫,做到絕對的隱秘。
到時候,哪怕對方真是背景深厚,那他的身后之人,也查不到他的身上來。
但一切都要在諸事順利,不要發生變故的前提下,如果他們不幸的走漏了風聲,那可就麻煩了。
他可不是那種背景深厚之人,在衙門之中,他的根基尚淺,如果惹出什么禍端,可沒人幫他說話。
平日里魚肉百姓,只要做的隱秘一些,不要搞的人盡皆知,就算是被上官知道了,對方也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面難為他。
反之,如果鬧出什么有損于衙門形象的茍且之事,那他恐怕就是首要被犧牲的對象了。
雖然衙門本來就沒有什么形象可言,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總而言之,易安非死不可,陰差頭領心下一橫,正要實施下一步的舉措,就見易安的身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廢話連篇,不妨去死。”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去跟閻王講吧。”
“哦……差點忘了,你并非生人,這次死亡,便是永久的消亡。”
不等對方做出反應,易安沒有絲毫猶豫,話音剛落,雙掌便向前一送,在對方全然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被擊中了最薄弱的部位,頃刻之間魂飛魄散。
本來事情是不至于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但很可惜,對方從一開始便懷著不良之心,壓根就沒有與他好言相商的打算。
因此,與其浪費唇舌,倒不如干凈利落,反正他也不準備在這鬼城待很久,只需要幾天的風平浪靜,等他處理完最后一件事,那這件事情暴不暴露,也就無關緊要了。
至于接下來要怎么做,他自有妙計。
咕!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暴斃身亡,一旁的幾個陰差,不由的面色鐵青,呆愣了片刻,仿佛想起了什么,連忙轉身,準備逃離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