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逵的面頰之上,終于有了幾分濃郁的興趣流露。
原本他心里其實并不抱有希望,只是聽到護衛夸下海口之后,他的心里才情不自禁的多了幾分動容。
他自己本身就對酷刑了如指掌,能被稱之為酷刑的,哪一個不是讓人深惡痛絕,談之色變的刑罰,可是眼前的護衛,竟然敢說自己掌握的刑罰,能超過酷刑十倍。
這如果不是護衛在信口開河,那就是這般恐怖的刑罰,乃是當真存在的。
當然了,其實羅逵心里是更偏向于后者的,對方可沒有這個膽子戲耍他。
其實,想要讓一個人招供,唯一的辦法就是威逼利誘。
如果對方仍不肯如實交代,那就只能是說明懲戒的力度還不夠,無論是誰,忍耐力都是有限的,根據意志力的不同,只需要打破這個界限,便可以讓對方全部交代。
不過,并不排除有那種死不松口的,但這樣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反正羅逵是沒有遇見過,有很大一部分人,在施刑之前,都是一副鐵骨錚錚的模樣,在施刑之后,頓時原形畢露。
護衛畢恭畢敬的解釋道:“大人,在人間之時,我的一位先祖,曾經身居獄典之職,懲戒犯人的手段,簡直多到令人發指,但凡是經他手的嫌犯,無一不感到膽寒。”
“先祖之所以能夠讓無數人談之色變,全是因為仰仗著一手逼供的獨門秘術,此術實戰幾乎沒有什么用處,但論起折磨人,可就是世間少有了,能與之相提并論的,直到現在屬下還沒有發現。”
“甚至就連官府里流傳的十大酷刑相加,都不能與我先祖的獨門秘術相提并論,毫不客氣的講,十大酷刑簡直就連提鞋都不配。”
“此術究竟有何玄妙?”羅逵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同于一般酷刑,先祖創下的此術,不僅可以磨礪嫌犯的身體,而且還能刺激對方的靈魂,在雙重的打擊之下,一般意志力薄弱的人,只怕就連一息的時間,都難以支撐。”
“就算被施術人的意志力強勁,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也都終將會崩潰,到了最后的結果,無非只有兩個,首先便是嫌犯招供,至于那第二個可能,自然就是被折磨致死,都不肯松口的人。”
“在我死了之后,這秘術自然也就不能跟原先一樣使用了,畢竟鬼怪沒有肉身,于是我就在秘術原有的基礎上,再改動了一番。”
“在不改變原理的前提下,他開始慢慢的改動,從先前對于被施術者的雙重折磨轉變成了只克制靈魂的功效,但威能卻是沒有減弱的,甚至還比之先前更勝一籌。”
畢竟,先前乃是把秘術的威能分成了兩份,而現在卻是把兩份合二為一了。
羅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護衛這番話,其實很有信服力,他心里已經相信了八九成之多。
護衛話音剛落,陸云舒的面頰也終于露出了一抹不自然,他雖然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但在臨死之前,還要受到一番非人的磨難,這可就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了。
護衛認真回憶了一下自己接下來都需要做些什么,在來到鬼城之后,他的這一招數,還沒怎么動用過,都快要生銹了,他一直以來充當的都是羅逵的護衛,官府之中嫌犯的事情,他是沒有資格插手的。
甚至就連問詢的機會都沒有,在沒人需要自己的前提下,她也只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