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白士成直接走到羅逵身后馬車的近前,羅逵并沒有試圖阻止,都到這個時候了,與其做這些無用功,倒不如好好想一想接下來的對策。
白士成眸光一凝,如果不出意外,他的夫人,應該就被藏在眼前的這個馬車之中,他迅速的將車中的寶貨取出,很快便露出了其中的廬山真面目,只見內部空間與外面的高度有著很大的懸殊,但凡不是愚笨之人,一眼便能發覺其中蘊含的問題。
“砰!”
只見白士成抓著馬車的雙手猛然發力,瞬間,馬車中間就裂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了白夫人的倩影。
“哼,這也是誤會嗎?”白士成面色陰沉的可怕,首先檢查了一下夫人的各項體征,發現沒有異常之后,才轉而看向了羅逵,如果不是留著對方還有用處,他恨不得立即將對方碎尸萬段,方解心頭之恨。
“白大人明鑒,事情之所以演變成現在這般模樣,我也有著不得已的苦衷。”羅逵苦著臉說道。
“哈哈,你為自己開脫的手段,也未免有點太低劣了,十個案犯,有九個都說是一場誤會,我如果是你,倒不如直奔主題,還可能會讓我改變心意,只不過,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你覺得這些解釋還有用嗎?”白士成嗤笑一聲,別看對方一副真情實意,但他卻聽不進去半句,一次兩次是巧合,可是先前的諸多證據,全部都將矛頭指向羅逵,這可就個值得深思的問題了。
更何況,在眼前鐵證如山的情況下,羅逵想要賴掉,簡直無異于癡人說夢。
羅逵是心里有苦說不出,看著眼前決絕的白士成,他心里不禁生出了一絲無力感。
最開始之時,他還尚且有著幾分信心,可是到了現在,就連他都預料不到事情會發展到哪個地步。
“大人,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先前跟蹤夫人之事,只是我想說的是,就在今日之前,我一直都認為那是來自大人的吩咐,那是一個姓燕的魁梧大漢向我傳遞來的消息……”羅逵眼下已經別無選擇,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把先前自己被陷害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給白士成聽。
可謂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先前就已經想好的措辭,現在搬出來卻是有些不太合適了。
原本他的打算是要添油加醋的將先前的事情描述一番,然后再添加一些自己的東西進去,真假不重要,只要白士成肯相信,想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那對方就絕對不舍的殺了他。
“但你并沒有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不是嗎?”
“反倒是有無數的證據將無數的矛頭都指向了你。”
“這些你又作何解釋?”
白士成雖然不會反復無常,只聽羅逵的一面之詞,便動搖自己先前的想法。
但羅逵說的卻是頭頭是道,再加上這件事情本就充滿了破朔迷離,讓他原本堅若磐石的內心又不禁涌現出了幾分猶豫。
“大人,在下斗膽問一句,就憑我這點微薄的力量,又如何在白府的重重守衛之下,悄無聲息的掠走白夫人呢?”羅逵想了想,他既然沒有辦法讓對方信任,倒不如先讓對方產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