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黃志道可不只是吩咐了那個官差去將楊獨帶來,他還吩咐了對方分別派人前去楊力家附近前去調查,那些街坊鄰居,對于楊力家里的情況,可是最了解不過了。
之所以瞞著眾人,自然就是不希望打草驚蛇,如果讓公堂之上的某位真兇有了警覺,那勢必會為接下來的案情,帶來很大的阻力。
有時候,可不能只聽公堂上這些人的一面之詞,只有經過多方面的了解,才能更好的掌握案情,從而盡快破案。
當日楊力在離開之時,果然有鄰居看見了他的去向。
在得知這一線索之后,官差又一直向北追查了過去,雖然他們并不知道楊力會去城北的哪里,但他們首要去排除的,便是一些酒樓之類的場所。
果不其然,在問詢了城北的幾家酒樓之后,他們成功的打聽清楚了楊力那日的下落,楊力在離開家中之后,便徑直來到了迎賓樓之中。
楊獨被黃志道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目光有些游離,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懼意,讓自己鎮靜下來。
“楊獨,對于楊力的死,你是何時得知的?”黃志道忽然問道。
“回大人的話,草民也是剛剛才得知,想必大人也知道,草民與大哥之間素來不和,平日里更是沒有往來,所以才不甚了解,就連娘親此次前來報案,草民也是全然不知的。”楊獨連忙回答道。
“楊獨,楊力前往迎賓樓那日,你又去了哪里?”黃志道又問道。
“回大人的話,草民那日在與幾位兄弟喝酒,那幾位兄弟,都可以為我作證。”楊獨不假思索的說道。
“楊獨,本官與楊柳氏,自始至終都從未提及過楊力外出的乃是具體的哪一日,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莫非你方才的那番話,乃是在說謊?”黃志道拿起手中的驚堂木,重重的一拍,朝著堂下的楊獨厲聲喝道。
此時的楊獨,額頭上已不由的布上了一層冷汗,就連原本那鎮靜的神情之中,都流露出了一抹慌亂,但緊接著,他還是解釋道:“大人恕罪,方才確實是草民欺瞞了大人,對于大哥亡故一事,其實我早在前幾日便聽說了,方才之所以不認,只是草民不想牽連其中,還請大人恕罪。”
“大膽!都到這般時候了,你竟還想妄圖狡辯!”黃志道厲聲呵斥道。
“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屬實呀,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傳喚那天與草民一塊喝酒的幾位兄弟過來,然后一問便知。”楊獨壯著膽子說道。
“對呀,大人你一定是誤會了,這件事情絕對與小兒無關。”楊田氏在一旁幫腔道。
“哈哈,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既然如此,那本官就讓你心服口服。”黃志道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