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父母的仇,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個執念,一日不能將之化解,他就永遠都寢食難安,甚至在必要的條件下,他甘愿用自己的性命去做賭注。
自從他落入黃志道手中,他就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活著離開。
但就算是死,他也要拉著云左仕長一家,為他做個墊背的。
黃志道忽然道:“具體如何去做?”
“很簡單,就眼下而言,左仕長還是信任我的,而且我們計劃失敗的事情,還沒有暴露,左仕長雖然在外面安插了許多眼線,但他們并不清楚這府衙內的實際狀況,我們接下來可以假裝劫掠成功,將賑災款運送到原本指定的地方,如果按照原先的計劃,這件事情左仕長肯定是不會出面的,但只要有著我的配合,相信將左仕長引來,還是問題不大的,只要左仕長肯來,在人贓俱獲之下,他不就百口莫辯了嗎?”阿龍兇光一閃,他為了復仇,已經顧不得太多了,反正也沒有再壞的結果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說服眼前這二人,他要一擊必殺,讓左仕長永遠都沒有再翻身的可能。
說完了這些,阿龍又補充道:“到了朝堂之上,我會供認不諱,并且將左仕長的罪行,一五一十的向陛下交代,到了那時,就算是蔡金想要搭救,也只能束手無策。”
黃志道沉吟了一會,說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不能立即給你答復。”
這個辦法雖然聽著有些心動,但卻是太過冒險了,一旦賑災款出現什么閃失,造成的后果乃是不可估量,也是他承受不起的。
阿龍對于黃志道的表現他當然不意外,這個計劃對他當然是百利無一害的,可是對于黃志道來說,可就并不是這樣了,但他并不打算放棄,而是繼續說道:“左仕長指定的地方,就在府衙附近,而且左仕長力挽狂瀾的可能性,也幾乎不可能。”
“據我所知,他的身邊并沒有什么別的高手,如果大人你實在不放心的話,不妨讓這位前輩跟我一同前去,相信有著這位前輩的坐鎮,左仕長是翻不起什么風浪的。”
“大人,你可要快些下決定呀,我們在這里耽擱的時間已經夠久了,如果再拖下去,外面的那些探子,一定會起疑心的。”
在離開關押阿龍的屋子之后,黃志道有些搖擺不定:“小友,你說他的話可信嗎?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又有多少?”
“從阿龍的記憶中,可以確定他對仇人的恨乃是真的,在知道左仕長父子乃是他的仇人之后,他不惜一切代價的報復,倒也不足為奇,而且我也并沒有在阿龍的記憶中發現左仕長身邊還有什么別的強者,瞞過一時容易,可是阿龍卻在左仕長的身邊待了數十年,如果左仕長身邊真有別的強者,阿龍沒理由一點都察覺不到。”易安簡單的分析道。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那就是左仕長身邊就算隱藏著其他的強者,但從眼下看到的情況來看,也不可能會比阿龍強出太多。
一個人的野心是會隨著力量的增強,而不斷的滋生的,左仕長明顯不是一個安于現狀的人,如果他手中真的掌控了如此力量,又豈能不變本加厲的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