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些身為蔡金的黨羽,紛紛上前同意蔡金的舉措,在批判了左仕長的同時,還不忘向陛下舉薦兵部侍郎祝柏云。
而身為當事人的祝柏云,則是有些飄飄然,看著自己昔日里頂頭上司的落魄狀,他不禁挺起了自己那顆好貴的頭顱,用那雙夾雜了蔑視的目光瞥了左仕長一眼,就仿佛故意挑釁一般。
左仕長仿佛意識到了那雙不善的目光,在與祝柏云對上的時候,頓時有些氣急攻心,險些一口老血噴射而出,心里大罵一聲卑鄙小人。
他清晰的記得,在前幾日,祝柏云討好自己的那副諂媚的嘴臉,與現在簡直是判若兩人。
胡德庸見狀,心里頓時就不樂意了,對于兵部尚書這個位置,他自然是有想法的,而且他還知道,只要自己出手爭奪,勢必會得到陛下的支持,哪怕蔡金占盡先機,但他卻并不比自己占據更多的優勢,總的來說,他們兩個的機會半斤八兩,如果把自己這方陣營的人推上去,他已經可以預見到蔡金那副氣急敗壞的表情了。
想到這些,胡德庸心里不禁隱隱的期待了起來,對于兵部尚書這個位置,也顯得更加熱切。
看著眼前猶如群魔亂舞的諸位大臣,林英并沒有直接草率的決定兵部尚書這個位置的歸屬,正猶如對方想的那樣,他并不想把這個位置再歸于蔡金的勢力。
況且,祝柏云究竟有多少本事,林英還是了解不少的,換句話說,為了那件事,他可是做足了準備,朝堂之上的這些官員,他或多或少,都有著一些了解,其中誰有能力,誰是庸才,他更是一清二楚,這些人各司其職,所做下的事情,更是有目共睹的,他們如果真有非凡的才能,只怕早就迫不及待的表現出來了,似黃志道那般的清流,畢竟還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或許是因為朝堂的這個大環境,影響了大多數的人,但還是那些人的意志不夠堅定,或許是身不由己,但錯了就是錯了,沒有那么多的借口。
“左仕長,蔡大人究竟如何,朕的心中自有評判,至于你,犯下的罪孽,更是死不足惜,朕判你誅九族!”
隨著林英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哪怕左仕長的心中早有準備,但在聽到這些的時候,還是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渾身的氣血就仿佛是被抽空了一般,臉上煞白一片。
對于林英的判決,朝堂之上的所有人都保持了一致的沉默,無論是蔡金的黨羽也好,還是胡德庸一方也罷,都沒有站出來反對的理由,在他們看來,這時的左仕長,就猶如一個跳梁小丑。
唯獨有一個人,正在角落瑟瑟發抖,心里不停的在為自己祈禱。
正猶如蔡金說的一樣,這時候的左仕長就仿佛是一條會咬人的瘋狗,對方已經打著破罐子破摔的主意了,否則的話,對方剛才也就不會試圖將蔡金拉下水了。
想到這里,他不由的佩服左仕長的勇氣,對于蔡金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壓迫感,他根本生不出反抗對方的心思,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威嚴,他雖然知道這是左仕長視死如歸之后,才做出的掙扎,但這件事情還是很讓他意外。
其實不只是他,在場的許多人,也都是跟他大致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