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道長了,如果不是道長的提點,那我現在只怕已經兇多吉少。”黃志道感激的說道。
“不過舉手之勞,大人不必如此,方才聽你們所言,陛下竟然以渭南的災情跟他們對賭,如果真能將兵部給爭取過來,那朝堂之上原本嚴峻的局勢,可就能夠大為改觀了。”靜虛道人擺了擺手,比起這件已經過去的事情,他無疑對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更感興趣。
接下來,靜虛道人在了解了這件事情更詳細的經過之后,忽然認真的說道:“大人,接下來就讓我暫且跟在你的身邊吧,也算略盡綿薄之力了。”
雖然現在黃志道沒事了,而且氣色之上,也沒有災厄要降臨的跡象,但凡事都不能完全依托于這些事情,而且更重要的是,黃志道經過先前的逆天改命,已經脫離了原本冥冥之中應該運行的軌跡,他的望氣之術,也本來就是跟冥冥之中的某種特殊感應掛鉤的,所以并不排除望氣術在黃志道的身上失靈這種可能性。
更重要的,就是這件事情至關重要了,如果成了,那便是整個雁北王朝之福,雖然不至于上升到萬民之福,但百姓卻絕對會因此而受益良多,就跟黃志道先前的顧及一樣,靜虛道人明顯也想到了這茬,有他跟在黃志道的身邊,雖然不至于高枕無憂,但一般的手段,卻是奈何不了黃志道了。
“這……可是道長你先前施術之后的消耗,還未完全恢復呀,怎敢勞煩道長。”黃志道聞言,不禁遲疑了一下,對方這般不計回報的幫他,可是他卻報答不了對方什么,這讓他的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無妨,經過這幾日的修養,那天的消耗已經恢復了一部分,對方就算心懷不軌,也不至于下一刻便發動攻勢,能到他們來臨之際,老道消耗的那一部分,或許已經完全恢復了也說不定,況且,對方究竟是什么想法,我們現在還僅僅只是猜測,我們之所以這樣做,還是為了防患于未然,畢竟,狗急了還會跳墻。”靜虛道人說完這番話,仿佛是察覺到了黃志道流露出的心思,不禁笑了笑,又接著說道: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推脫了,眼下將這件事情辦成,才是當務之急,跟整個雁北比起來,老道辛苦幾日又算得了什么,大人你可莫要拘于小節。”
接下來科舉將至,易安的心思還是全部都放在科舉之上為好,如果耽擱了易安的科舉,那他可就是罪人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們比起渭南那邊,還是占著一些優勢的,最起碼長安這邊的災民,經過先前的安撫,已經基本的步上了正軌,接下來只需要按部就班,等到明年災情一過,那這些災民的安置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正如同道長方才所說,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提防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黃志道也沒有再推脫,不得不承認,靜虛道人說的不錯,現在不是拘于小節的時候,只有度過眼前的難關,雁北王朝才能迎來希望。
這條路的前方,雖然注定了布滿荊棘,但總需要有人挺身而出,將那些攔路的荊棘踩平的,不是嗎?
如果沒有人挺身而出,那這個國家又談何希望?
靜虛道人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黃志道雖然有些固執,但幸虧不迂腐。
如果黃志道真是個迂腐之人,那他可就真要考慮一下對方究竟是否值得他幫助了。
一個迂腐的人,注定了在這條遍布荊棘的路上走不長遠,那些奸佞可不是跟你講什么道義,想要扳倒那些奸佞,只靠一些常規的手段,說實話是希望渺茫的,他們雖然不至于動用什么卑鄙的手段,但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們還是需要做出一些變通的。
到了這時,那些所謂的道義,以及規矩,便可以暫且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