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能夠達到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總而言之,跟對方結一個善緣,乃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易安見狀,先是一怔,過了一會,他才有些明悟了對方此舉的用意,劉錫潛應該是為了避嫌,如果被一些有心人利用,雖然不至于發生什么嚴重的后果,但這種事情終究還是有些不好聽。
不過話說回來,按理說劉錫潛的身份,還不足以擔任會試的副考官,畢竟對方在鄉試之時,也只是副考官而已,難道對方有著什么非同一般的背景身份?
易安忍不住這樣想到,不過,他也只是隨便一想,這件事情對他來說,終究只是無關緊要的。
其實,這倒是易安想錯了,劉錫潛本來確實是沒有機會擔任會試副考官的,一般會試的副考官,都是從主持了各地鄉試的主考官之中挑選的,不過,萬松齡因為有事無從脫身,他也不愿把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拱手讓人,于是再三考慮之下,還是將這次擔任副考官的機會,給了自己手下的人。
反正副考官向來都是陪襯一樣的存在,究竟是誰來擔任,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有著萬松齡的舉薦,劉錫潛倒也順利的當上了這次會試的副考官,這對他來說,也算是一次來之不易的機會了,更能夠為他的履歷之上,重重的添上一筆。
這對于他將來的升遷,都是有所幫助的。
在官場之上升遷,能力只是最基本的一個方面,這資歷同樣也是不可或缺的一個方面。
等到了吉時,便有差役宣布開考。
“開題……”
“開題……”
因為考生的數量實在眾多,貢院最起碼有著數千間的考棚,數名差役,高舉著記有考題的牌子,分別向各個考場走去,直到半炷香之后,他們才總算將開考的消息,傳遞到每一位考生的耳中。
易安看著那牌子之上寫著:“安國全軍之道!”
不同于尋常的經義文章,這是一道策問題,雖然題目看似跟經義無關,但卻需要從經義的角度去解析這道題目。
總而言之,這道題目的難度,還是很大的,鄉試之時的題目與之相比,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了,而且這道題目還不能由著性子回答,一旦涉及政務,那如果寫了不該寫的答案,那到時候可就不只是落榜這么簡單了,一個不慎,這就是被革除功名,永不錄用的大罪,如果再嚴重一些,甚至還有丟掉性命的風險。
出現這般策問的題,還是讓易安多少有些意外的,一般的考官,還是比較喜歡出一些圍繞經義的題目。
畢竟,這樣的題目,就算再怎么的刁鉆,或是再怎么的截取,都還算是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