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最終將這件事情敲定在了今晚的子時動手,晚上乃是段天涯一天之中最松懈的時候,這樣一來,他們也能夠確保萬無一失。
他們的計劃是這樣的,先讓簡儒進去跟段無涯交涉,讓段無涯放松警惕,然后靜虛道人跟易安便攻其不備,爭取將對方一舉拿下。
很快,簡儒便見到了段無涯,倒是段無涯在見到他的時候,一臉熱情的將簡儒迎了進去。
“段兄,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簡儒神情有些復雜的說道。
他原本是不打算問這些的,只是話到嘴邊,他還是不由變換成了這一句話。
段無涯怔了怔,雖然有些不明覺厲,但還是說道::“跟我你還客套什么,有話但講無妨。”
“段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簡儒又問道。
他還是想親耳聽到那個答案,當然了,他也知道這件事情關系重大,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性子,可就直奔主題了,但他這番話如果不問出來,心里又有些堵塞的感覺,所以再三考慮之下,他還是在不影響計劃順利進行的前提下,將心里的這些話,隱晦的問了出來。
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這樣做的意義究竟何在。
總之,他現在的心里非常矛盾,雖然無論段無涯的回答是什么,他都不會徇私枉法,但他還是很想知道段無涯對他的態度。
對方犯下的這般滔天大罪,如果按照正常來說,乃是絕對不可饒恕的罪孽,只是段無涯的身份特殊,這些年也算為異人府立下了汗馬功勞,雖然功不抵過,但簡儒到時候也會盡量請求劉步榮網開一面,哪怕是廢除段無涯的修為,然后終生囚禁在異人府內,也好過丟了性命。
如果段無涯能夠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那便說明,段無涯對他有著足夠的信任,反之,那段無涯對他雖然不至于是虛情假意,但也證明沒有那般深厚的交情。
段無涯一聽,頓時臉色一變,沉聲說道:“簡兄,有什么話,你不妨直說,莫要再打啞謎,難道你聽說了一些別的事情。”
看著簡儒反常的舉動,段無涯頓時心生警惕。
“段兄,你別多想,你難道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最近的反常嗎?我知道你是在為燕赤霞的事情苦惱,但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可切莫執念太深了,你也別怪我多說,如果你還是改不了現在的這般狀態,那你又與主動放棄有什么分別?”簡儒連忙解釋道。
說罷,他的心里頓時后怕不已,方才也是一時沖動,這才讓段無涯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殊不知,在外面隨時準備破門而入的靜虛道人跟易安,也是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這件事情被劉步榮知道的話,可就悔不當初了,讓簡儒進去,主要是為了讓段無涯放松警惕,可是現在卻事與愿違,非但沒有起到原本設想之中的效果,反而極有可能打草驚蛇。
事已至此,易安他們也做好了隨時破門而入的準備,在他們三人凌厲的攻勢之下,段無涯能夠從他們眼皮底下脫身的可能,幾乎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