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請摩羅教幫他,他甚至開出了異人府永不與摩羅教為敵的條件,可是摩羅教卻是仍不滿足,對方狼子野心,竟然想要讓異人府俯首稱臣,段無涯當然不肯答應,可是幾日下來,摩羅教那邊卻仍舊不肯松口,仿佛吃定了他一般。
就這樣,他們雙方就僵持了下來,哪怕段無涯再不計后果,但也深知這件事情嚴重性,如果異人府成為摩羅教的附庸,那跟投靠摩羅教,又有什么分別,到了那時,異人府可就名存實亡了,他這個府主當著還有什么意義。
到了那時,朝廷也勢必不會無動于衷,陛下對于異人府的情況,可是了如指掌的,一旦異人府做出投靠摩羅教的舉動,那時異人府的處境,可就舉步維艱了。
再三考慮之下,段無涯哪怕再覬覦府主的位置,也斷然不可能答應摩羅教的狼子野心,現在還沒有到孤注一擲的時候。
對此,簡儒只是長嘆一聲,段無涯終究還是選擇了瞞著他,只是方才對方表現出來的那般態度,更是徹底證實了段無涯的心里有鬼。
現在段無涯的情緒,已經恢復了穩定,外面的易安跟靜虛道人看準時機,直接破門而出,出手便是殺招,直取段無涯的命門。
在這個時候,他們可不能手下留情,只有一擊制敵,段無涯畢竟有著夜游的境界,但凡是一點松懈,都有極大的可能功敗垂成。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段無涯迅速的做出了反應,連忙避開撲面而來的致命一擊,他終究還是夜游境的修士,無論是隨機應變的能力,還是一身的實力,都是不容小覷的,同境界的想要偷襲成功,難度可想而知。
看著眼前的幾人,段無涯只覺得怒火中燒,怒火之中又夾雜著悲憤,到了現在,他哪里還不知道,自己這是被算計了,甚至就連簡儒,都跟他們是一伙的。
不對,簡儒不是那種表里不一的虛偽小人,他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至于他是不是暴露了,段無涯現在還不能確定。
他每次離開跟回來,可都是極其謹慎的。
況且,異人府應該不可能發覺這件事情,現在異人府之中能夠悄無聲息的跟蹤他的人,除了簡儒,也就只有靜虛道人了,可是這段時日靜虛道人一直都不在府中。
至于簡儒,那就更沒有可能了,先不說簡儒深居簡出,而且背后尾隨,也不是簡儒的性格。
如果簡儒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便會直接發問了,就像方才的那樣。
段無涯的臉色陰沉似水,沉聲問道:“靜虛,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是想聯合外人謀反不成?”
“哈哈,段無涯,就是不知道你的本事有沒有這反咬一口的本事厲害,多說無益,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的心里最清楚,看來多年同僚的情分上,老道給你一句忠告,現在回頭是岸還來得及,我們也會給你一個從輕發落的機會,不然的話,那可就別怪老道不客氣了。”靜虛道人冷笑一聲,對方簡直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件事情只怕是不能善終了。
“簡兄,那毛頭小子簡直惡毒至極,為了爭奪府主的位置,竟然就連這般卑鄙無恥的手段都用上了,他們幾個人都是一伙的,你可莫要被他們給蒙蔽了。”段無涯聞言,心里有些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