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緒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禁有些失神,原本他在看到這些差役出現的時候,那種欣喜,可是溢于言表的,有著官府的介入,那這件事情可就好辦了,對方就算再強,但也強不過朝廷,只是當他看到對方這般反常的表現之后,心又頓時沉到了谷底。
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卻知道,這一切都跟方才蘭劍亮出來的那塊腰牌有關。
對于那塊腰牌,宗緒并不認識,他只是一個開賭場的,還接觸不到那個層面。
難道對方還有著什么特殊的身份?
以至于讓這些的差役都談之色變。
在想通這些之后,宗緒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禁回想起了先前對方的那句大放厥詞。
難道果真就如對方所說,就連位高權重的蔡大人,論身份地位都不及對方嗎?
宗緒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這件事情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能夠理解的能力。
“你叫什么?”蘭劍又看了他一眼,突然眸光一閃,仿佛又想到了什么。
那差役滿臉苦澀的說道:“小人……劉堰,方才是我看錯了,這才沖撞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哦……就在前不久,我在這長樂坊下了一點注,但今日過來兌換賭注之時,卻意外發現長樂坊包藏禍心,竟企圖雇兇殺人,在被我揭穿之后,更是企圖搪塞過去,不肯兌現賭注,他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只好親自去取了。”蘭劍微微頷首,沒有深究下去。
劉堰小心翼翼的抬眸,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不遠處臉色有些難看的宗緒,按理說,長樂坊的信譽,一直以來還是很不錯的,應該不至于為了一點賭金而自掘墳墓吧?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這些東西也和他無關,劉堰連忙說道:“原來是這樣,大人你這樣做,可謂是天經地義,這天子腳下,朗朗乾坤,宗緒心生貪念,竟敢雇兇殺人,簡直罪無可恕,小人這就依法懲辦。”
他現在也就顧不得蔡金了,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快將眼前這位煞星送走,至于宗緒該如何處置,其實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他一直抓著不放的話,那對方勢必難逃牢獄之災。
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有著蔡金在背后虎視眈眈,如果他真那樣做了,絕對會死得很慘。
所以,這件事情接下來多辦也就能走個過場了。
畢竟,就算蘭劍說的都是真的,但這一切畢竟都還沒有發生。
“那就這樣吧。”蘭劍懶得再跟他們浪費唇舌,憑借著蔡金的能量,這件事情到了最后,多半也會不了了之。
不過,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她們暫時奈何不了蔡金呢?
先前蘭劍不是沒有動過殺心,只要蔡金死了,那一切不就都結束了嗎?
但這件事情如果真有這么簡單就好了,憑著蔡金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如果他沒有什么底牌的話,只怕早就已經死了八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