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儒一聽,頓時大驚失色,甚至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可比陳文和的事情大多了,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慎,那他這個禮部尚書的位置,可就要坐到頭了。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些賭場之所以遭遇那種事情,分明就是會試的名次,提前被泄露了出去,這是毋庸置疑的。
到了那時,所有的矛盾可就勢必都要指向他了,到了那時,就算這件事情跟他無關,他也難辭其咎了。
如果再被一些有心之人利用的話,到時丟官罷職事小,只怕對方還會借機置他于死地。
可是,包括他在內的數名考官之中,在會試的前后,他們除了在面見陛下之時出了一次貢院,可都是一直被限制在貢院之內的,他們就算是有這個想法,但也絕對沒有機會成功。
“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跟你無關,不然的話,我也就不會坐在這里跟你說話了,那泄露會試名次之人,勢必是那些副考官之中的一位,你不妨仔細回想一下,那些人在此期間,可有什么形跡可疑之處?”胡德庸沉吟了少許,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現在陳劍儒的處境,卻是有些不容樂觀。
如果找不出那個人,那陳劍儒可就要為對方背黑鍋了。
本來這件事情并不算什么,泄露的又不是考題,對科舉還構不成什么太大的影響。
可是這件事情卻影響到了太多人的利益,而且那些人的身份個個都非同一般,他這邊陣營的可以罷休,可是蔡金呢?
只怕蔡金會恨不得將陳劍儒除之而后快吧?
陳劍儒可是猶如他的左膀右臂,本來他還有一副后來者居上的架勢,可是一旦禮部出了問題,那他的處境,可就不容樂觀了。
陳劍儒陷入了沉默,開始仔細的回想起先前在貢院之中的一幕幕,可是思索了良久,仍然是毫無頭緒,他并不覺得那幾位副考官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胡德庸見狀,也只能嘆息一聲:“明日朝會的時候,只怕蔡金一黨,會借機向你發難,這件事情,我們卻是得早做打算,只不過,你現在的處境可是不容樂觀,想要獨善其身,又談何容易。”
最起碼,就眼下的形式,對陳劍儒來說,可是極其不利的。
陳劍儒聞言,不禁再次陷入了沉默,額頭之上不知何時,已然布滿了冷汗,到了朝堂之上,他可就百口莫辯了,哪怕這件事情不是他所為,蔡金一黨也有無數種手段讓他跟這件事情扯上關系。
想到這里,陳劍儒心里頓時五味雜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胡德庸也是面露凝重,良久之后,他才冷聲道:“雖然這件事情我們毫無頭緒,但我們卻不能坐以待斃,只有化被動為主動,你才能夠置身事外。”
陳劍儒聞言,頓時眼前一亮,胡德庸這般說,十有八九是心里已經有了對策。
尤其是看著胡德庸鎮定的樣子,他的心中頓時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