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禎煥凝眉道:“我可沒有需要你們幫忙的地方,如果沒什么其他事的話,我們也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眼前的兩人甚至都極有可能是陳劍儒用來針對他的陰謀。
“難道宋大人對陳劍儒的事情,也不感興趣嗎?”易安沒有理會對方下的逐客令,宋禎煥對他有防備之心,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他接下來只需要將陳劍儒的那些所作所為悉數道出,便基本能夠打消對方心中的疑慮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陳劍儒的事情,又與我何干?”宋禎煥語氣稍緩,他心中的疑慮,可不是只言片語便能夠打消的。
尤其是最近正是他們兩個陣營之間的相互對峙,陳劍儒明面上不及他,勢必會動用一些卑劣的手段,這是毋庸置疑的。
這兩個人的出現,讓他很難不跟陳劍儒的陰謀聯系在一起。
不過,對方竟然提及了陳劍儒,這就讓他有些納悶了,但也不排除是對方為了讓他放下戒心,才選擇的鋌而走險。
“前幾日,陳劍儒的侄兒陳文和在貢院之外的遭遇,你應該有所耳聞吧?”易安看了宋禎煥一眼,這才緩緩的說道。
宋禎煥眸光一閃,目光之中頗為不解,但還是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這件事情能夠危及到的,也只有陳文和自身,還危及不到整個陳家。
寄予厚望是一碼事,但要知道,陳文和現在還沒有成長起來,有無陳文和,也都影響不到陳家的正常運轉。
易安笑了笑,說道:“陳家對于陳文和寄予厚望,乃是當做了后繼之人來培養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陳文和在接下來的殿試之中勢必能夠位列一甲,而且陳文和又有著陳劍儒的助力,這又是別人不具備的優勢,從表面上來看,陳文和具備了一切平步青云的底蘊,假以時日之后,陳文和勢必能夠成為陳家獨當一面的存在,有著他們叔侄二人,陳家的權勢,必將更進一步。”
“但經此一事之后,這一切可就難以預料了。”
聽到這里,宋禎煥眉頭一挑,仍舊有些不明覺厲,哪怕是他很樂意看到陳家吃癟,但這件事情跟他又有什么關系。
“這件事情跟我應該沒有關系吧?又何談幫我之說?”
易安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宋大人不要急,且聽我把話說完,發生了這件事情,陳家又豈會善罷甘休,那些參與了毆打陳文和的人,勢必會遭到來自陳家的報復。”
“果不其然,陳家為了將那些人置于死地,更是動用了栽贓嫁禍這般極其卑劣的手段,將那些人都送入了刑部的大牢之中,不知這件事情可跟宋大人有關系?”
“什么!?”宋禎煥怒目圓睜,這件事情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顯然,他已經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畢竟,那些重大的案件,可都是要經過他審批的。
有反賊作亂這種大事,他又怎么可能不知情,只是沒怎么上心而已,這幾日可是把他忙的焦頭爛額,反正這件事情已經塵埃落定,而且并沒有造成不好的影響。
所以,那些反賊就交給了手下人全權處置,反正那些人只是一些烏合之眾,還翻不起什么風浪。
直到現在聽到易安的這番話,這才讓他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甚至都沒有怎么懷疑,就對此深信不疑了。
只要他愿意,隨時都能夠徹查清楚那些反賊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
所以,對方只要不是愚不可及,就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說假。
“兩位貴客請坐,方才是我失禮了,還望不要見怪,最近陳劍儒對于我們刑部虎視眈眈,方才在見到兩位之時,我還以為這又是陳劍儒的陰謀,這才……”宋禎煥尷尬一笑,看著易安跟燕赤霞的目光,倒是多了幾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