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蔡金這都選擇無動于衷,那這些年又豈能一直都穩壓胡德庸一頭。
“不知胡閣老這些莫須有的消息,又是從哪里聽來的呢,莫不是胡閣老誤信了小人的讒言,別說我們之間沒有勾結,就算是真有勾結,但最近這些時日,我一直都在忙著處理刑部的公務,整個刑部的上下官員,都能作證。”宋禎煥眸光一閃,胡德庸的身份畢竟擺在那里,他就算心里再憤怒,但也不好當場發作,口舌之利是傷害不了胡德庸一絲一毫的,甚至還會顯得他氣急敗壞。
不過,這種強壓著心中憤怒的感覺,其實并不好受。
“這可未必,做了惡事的人,可不會大張旗鼓的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公之于眾,更何況,關于這件事情我可不是道聽途說來的,而是有著確切的證據,不知各位可有興趣聽一聽呢?”胡德庸余光掃視了一下周圍,然后淡淡的說道。
聽了胡德庸的話,就連蔡金都忍不住眉頭一皺。
不過,他仍舊無動于衷,并沒有插手的意思。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那我倒是要聽一聽胡閣老所謂的證據究竟是什么了,只是胡閣老,在下對于胡閣老跟陳劍儒之間的關系,倒是有所耳聞,不過,在下相信胡閣老做不出那般包庇對方的舉動。”宋禎煥語氣有些發冷,只覺得對方可惡至極,這種被人陷害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倒是忘了這一茬,栽贓陷害可是對方的慣用伎倆,對方除了這些卑劣的手段,可沒有別的本事。
胡德庸仿佛是陷入了回想,轉瞬之后,這才緩言道:“這件事情還要從呂晟的身上說起,他跟真兇之間,勢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老夫當即就有了探查的方向,而關于呂晟的一舉一動,也就只有呂晟的身邊人,才有知道的可能。”
“老夫意外得知,呂晟因為生活不檢點的緣故,跟他的妻子積怨已久,正是這件事情,才讓我看到了可乘之機。”
關于這件事情,倒不是他說假,這可是他經過了全方位的調查之后,才了解到的這些,不過,哪怕只是片面的,但也足夠了。
呂晟聽到這里,臉色逐漸鐵青,他跟他的妻子最近有些隔閡不假,但他相信自己的妻子絕對不會做出背叛自己的舉措,先前的那些隔閡,也大多都是因為一些賭氣的原因。
“胡德庸,你究竟想說什么!”
事已至此,呂晟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了,胡德庸坑害了他還不夠,竟然還將他的妻子都卷入到了這件事情之中。
他原本的罪名,只是受了陳劍儒的脅迫,這樣一來,倒還情有可原,在處置上面,陛下也勢必會酌情處理。
可是現在胡德庸這番話,無異于將他架在火上烤,被陳劍儒脅迫跟暗中勾結宋禎煥,可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