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沒有如果,陳文和應該慶幸自己有一位禮部尚書的叔叔,才讓他免受了許多災厄。
有著陳劍儒的威脅,那些人更不敢光明正大的表現出自己內心的想法,但背地里使絆子,卻是屢見不鮮的。
尤其是貢院之外的那件事情,讓他們看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經此一事,陳文和的聲名可就徹底的臭了。
可以說,陳文和的名字,之所以能夠響徹整個長安城,他們有著不可或缺的功勞。
陳劍儒被提及傷心事,也是忍不住頓了一下,然后說道:“多謝大人掛念,文和一切都好,只是一些皮外傷,一個月之后,勢必能夠恢復如初,到了殿試之上,相信文和一定會不負厚望的。”
有著易安的威脅,陳劍儒倒也不敢說陳文和能夠奪取狀元之類的話了,如果到時候陳文和仍舊略差一籌,那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
對此,胡德庸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說什么,陳文和能夠成長起來,他自然求之不得。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那些賭場的事情弄清楚,他相信這件事情不是陳劍儒所為,但究竟是副考官之中的哪一位,那可就很難說了,胡德庸也不試探,跟陳劍儒也沒有試探的必要,直接問道:“長安城發生了一件大事,不知你可有所耳聞?”
陳劍儒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這幾日他一直都在奔波陳文和的事情,再加上他本來就對那些賭場的事不關心,所以,自然就不知道那些賭場的遭遇了。
“還請大人解惑。”
胡德庸其實一直都在觀察陳劍儒的神色,看陳劍儒這般反應,心里對陳劍儒的最后一絲懷疑,也都全部煙消云散了。
緊接著,胡德庸便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他的猜測,全部都跟陳劍儒詳細的講了一遍。
“還請大人明鑒,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大人提及,我是一概不知啊。”
陳劍儒一聽,頓時大驚失色,甚至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可比陳文和的事情大多了,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慎,那他這個禮部尚書的位置,可就要坐到頭了。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些賭場之所以遭遇那種事情,分明就是會試的名次,提前被泄露了出去,這是毋庸置疑的。
到了那時,所有的矛盾可就勢必都要指向他了,到了那時,就算這件事情跟他無關,他也難辭其咎了。
如果再被一些有心之人利用的話,到時丟官罷職事小,只怕對方還會借機置他于死地。
可是,包括他在內的數名考官之中,在會試的前后,他們除了在面見陛下之時出了一次貢院,可都是一直被限制在貢院之內的,他們就算是有這個想法,但也絕對沒有機會成功。
可是這件事情卻影響到了太多人的利益,而且那些人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