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感覺自己現在仿佛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真正的百口莫辯,而且羅逵擺明了就是不信任她。
“你去跟閻王解釋去吧,不,你不用跟誰解釋了,你已經沒有再解釋的機會了。”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如果你肯安分守己,我自然會保你榮華富貴,只可惜,是你自己葬送了這一切。”
羅逵語氣冰冷,看著沐藍那副俏麗的臉頰,心里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喜好,只剩下了強烈的厭惡,他甚至一刻都不想再看見對方。
“不,不是的,夫君,你聽我解釋,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沐藍仍舊連連搖頭,被嚇得花容失色,神情之中充滿了驚懼。
“哼,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想著狡辯,看來你真的是無藥可救了。”羅逵心里對沐藍的最后一絲情義,也頓時蕩然無存,只剩下了冷漠。
或許是因為心態的轉變,這讓他原本心里的怒火,竟減弱了大半部分,現在占據著內心的幾乎只剩下了報復的快感。
就在這時,陸云舒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起,
“呃……二位稍安勿躁,不妨暫且放下怒火,且聽我一言,閣下在下定論也不遲。”
羅逵冰冷刺骨的目光掃過去:“這里沒你說話的份,等我解決完了跟她的事情,再來跟你算總賬。”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們分明就沒有任何關系,沐藍時常來我這里,也不過是為了別的事情,而并非似閣下想象之中的那般齷齪。”陸云舒仿佛是忍無可忍,竟不顧羅逵的強勢,正面與之聲討。
“這里沒有你說話的資格,與其說這些自欺欺人的廢話,不妨給自己想個好受一點的死法。”羅逵面露嘲諷,對于對方那般粗劣的解釋,他不禁嗤之以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有什么正當關系。
而且,就算是真有什么正事,又何必偷偷摸摸的,來到這個暗無天日的密室。
事有反常,必有蹊蹺。
“你……簡直愚不可及,本來就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竟然非要往自己的身上扣,真是聞所未聞,滑天下之大稽。”陸云舒再一次的感到深深的無力,他發現自己無論說些什么,羅逵都視他為賊。
“殺!”羅逵的臉色瞬間漲的鐵青,看向陸云舒的目光,已經由原先的殺意轉變成了現在的殺氣沸騰。
聽到羅逵的命令,幾個護衛頓時兵分兩路,三人向陸云舒發動了攻勢,剩下的一個則是揮刀斬向沐藍,凌厲果斷,絲毫不留情面,招招致命。
陸云舒眸光一凝,看著馬上便要香消玉殞的沐藍,不禁感到力不從心,他現在被三個人拖著,根本無暇分身。
如果分身顧及,只怕還會讓自己也陷入危機之中。
俗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只要不是殺父奪妻等諸如此類的不共戴天之仇,就沒有什么是不能化干戈為玉帛的。
如果有,那就是加的籌碼不夠。
但俗話還說了,報仇不隔夜,方為人上人。
他現在跟點妝閣老板的仇恨,就是不可饒恕的奪妻之恨。
“閣下是誰?”伙計眸光一閃,心下有些猶豫不決,瞬間陷入了糾結之中,他其實不是純粹的伙計,乃是顧含光安插在這里的眼線,一邊監視點妝閣每日進項的同時,一邊又需要定期向顧含光匯報。
對于伙計的存在,點妝閣老板自然是心知肚明的,雖然心里有些抵觸情緒,但卻不敢表現出來,如果因此跟顧含光產生間隙,可就得不償失了。
況且,他可不認為顧含光會跟他妥協,既然明知不可為,又何必要去做呢?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請你立即回答我的話,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多余的話,我不想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