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發生在數十年前,我有一個好友,他亦是一宗之主,平日里以振興宗門為己任,除此之外,也就只熱衷于修煉了,眼看女兒年紀大了,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雖然我們是修士,但也同樣不能免俗,他也就順勢為女兒尋了一門門當戶對的如意親事,可誰又曾想,我好友那女兒的性子剛烈,竟然悄然離去,這一去就是數十年,音訊全無……”
說到這里,琉勉的內心已經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了。
沒錯,他口中的好友,當然就是他自己了,只是礙于面子,他還是沒好意思直接承認他口中之人就是他自己。
他當初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其實也是出于好意,只是沒想到自己女兒的抵觸之心那么重,不過話說回來,他這些年一直忙于宗門跟修煉,對于女兒的了解終究還是知之甚少,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想為女兒找一個更好的歸宿,只是因為方式有些不當,這才釀成大禍。
一旁的樓千雪早已忍不住淚眼婆娑。
這件事情,她又何嘗沒有責任,這些年她也一直在協同夫君經營太白門偌大的基業,對于女兒的了解,也同樣不比琉勉好到哪里去。
女兒還在之時,她沒有珍惜,直到失去了這才追悔莫及。
只是一切都晚了……甚至他們都沒有補救的機會。
“你!”
方才被易安擊飛出去的首領,在經過了短暫的失神之后,這才漸漸恢復了意識,在看到易安的舉動后,頓時驚叫一聲,就連身上的疼痛都顧不得了,就連看著易安的目光,都滿是驚懼與惶恐。
他終于意識到了,對方之所以敢單槍匹馬的前來,根本就不是什么自大,而是真正的有恃無恐。
或許,在對方眼里,自始至終都沒有將他們放在眼里,可惜他醒悟的已經太晚了。
“我什么?我為何沒事嗎?”易安的詭異莫測的身影,不知何時,近乎一瞬之間,就來到了那頭領的近前。
對于易安的強大,場上的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那形同鬼魅的虛影,讓諸人的腦海中不由的聯想到了魔鬼這個詞匯。
“你……莫非……是先天宗師!”說到這里,那頭領的臉色不禁再變,身為一個后天武者,他的眼力見可要比在場的所有人都高明得多。
先前跟他們對峙的那伙黑衣人,他們的頭領乃是后天巔峰之境,但即便是這樣,在化功散神妙的功效之下,他們一改先前的不利局勢,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先前的強敵。
可是眼前之人,在吸食了化功散之后,非但沒有被削弱真氣,反而氣勢變得更強了,雖然這可能只是他潛意識里的一種錯覺,但對方沒有受到化功散的影響,這卻是事實。
就算換句話來說,對方跟他們一樣都事先服用過解藥,但就憑對方那詭異莫測的手段,都并非后天之境所能施展出來的。
在將一系列事情連貫在一起后,他感覺自己的推測應該已經非常的接近事情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