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正常,這件事情的罪責,可不是呂晟能夠擔得起的,而且對方也不見得對他有多少忠誠,在生死攸關面前,對方勢必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出賣。
所以,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現在就得早做打算,絕不能等到危機來臨之際,再去考慮對策。
只要呂晟的話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信,那呂晟對他的威脅,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
“此言差矣,呂晟亦是受害人,又怎么能稱之為主事人呢?他如果不是受了陳劍儒你的脅迫,又怎么可能會鋌而走險,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夠最直接的威脅到呂晟呢?”宋禎煥冷冷一笑,對于陳劍儒的抵賴仍舊不以為意。
對于這一切,蔡金跟胡德庸都還沒有做聲,現在還不到他們插手的時候,就眼下來看,宋禎煥有著絕對的優勢,當然是占據著上風的。
不過,陳劍儒也同樣在一步步的改善自己的處境,雖然不至于徹底扭轉自己的被動,但宋禎煥卻也暫時奈何不了他。
對于這件事情,朝堂之上的大多數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雖然這件事情已經上升到了兩個陣營之間的較量,但還沒有到讓他們插手的地步。
這件事情早已鬧得滿城風雨,他們亦是在第一時間就聽說了這件事情,不少人都是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哪怕是同屬于一個陣營的人,也未必就是齊心的,等陳劍儒倒了,那他們豈不是就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哪怕這件事情微乎其微,幾乎落不到他們的頭上,而且還有著敵對陣營的虎視眈眈,他們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不過,這些還要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他們才能將目光放到禮部尚書的位置上,現在陳劍儒的處境雖然不容樂觀,但終究沒有被問罪,他們現在就想這些,還為時尚早。
更何況,陳劍儒也不是完全沒有翻盤的可能,哪怕他們再不看好陳劍儒,但不得不承認,陳劍儒一時間還落敗不了。
畢竟,胡德庸還沒有出手,接下來的關鍵就在胡德庸的身上了。
胡德庸可是能跟蔡金斗得旗鼓相當的存在,唯一跟蔡金有所差距的,也就是權勢上面了,哪怕他們都入了內閣,但胡德庸卻只是次輔,在許多事情上面,還是有些束手束腳。
總而言之,接下來陳劍儒究竟能不能擺脫眼前的困境,就全靠胡德庸了,陳劍儒已經把自己能做的全都做了,他的這番說辭,并不能讓人信服,但又不能沒有,如果無動于衷的話,那豈不是徹底坐實了罪名。
宋禎煥與陳劍儒仍舊在爭論不休,兩人的臉上都夾雜著憤怒,如果不是在朝堂之上有著顧忌,他們早就忍不住大打出手了。
“好了,你們先不要再爭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