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避兇之術真有靜虛道人口中的那般神妙,那他接下來多半是不會有危險,但這避兇之術本來就不可靠,他可不敢將希望寄托在這個上面。
不過,這避兇之術無論能用與否,都暫且對他沒什么影響,只是他心里還難免抱有幾分希望。
如果這避兇之術真能發揮什么效用,哪怕沒有靜虛道人口中的那般神妙,這避兇之術也勢必能夠成為他接下來的一大助力。
玄冥子苦笑一聲:“這你可找錯人了,對于看人還是老道的師弟比較拿手,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畢竟無冤無仇,或許是我們多慮了也說不定,我們還是過去詢問一番吧。”
這件事情已經避無可避,對方隨時都能追上來,倒不如干脆一些,反正也不會有更壞的結果了。
他們師兄二人選擇的路,可是大相徑庭的,不過,倒也各有千秋,他的天算,乃是看天下大勢,玄陽子的人算,涉及面就比較廣泛了,在修煉到極其高深的程度之后,人算可是能夠看穿一切事物根本的。
二者沒有高低之分,都是屬于一種特殊的傳承。
易安微微頷首,他們的距離太近了,就算他有著自創身法的助力,也沒有脫身的希望。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確實只剩下了直接跟對方對峙這條路。
那兩人乃是一個男修跟一個女修,看上去都已步入中年,但實則年紀都已不小,修士本就延緩衰老,在突破夜游境之后,壽元更是會增加不少,驅物境就更是如此了。
至于會增加多少,在還未成仙之前,最多也就是千載的壽元了,一般夜游也就一百五十載,步入日游之后,壽元還會再多出一倍,從此之后,每突破一個大境界,壽元幾乎都是成倍劇增的。
不過,這些壽元雖然看著很多,但也要看跟誰比,如果跟仙人比起來,那就有些微乎其微了。
更何況,修煉一途,本就是個循序漸進,耗費時間的過程,有多少人窮極一生,都難得寸進一步,又有多少人歷經數百載,都未能如愿以償。
還不等對方做出反應,玄冥子便率先開口問道:“不知兩位道友所為何事,兩位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老道沒有記錯的話,我們應該素昧平生,也談不上利益沖突。”
都到這個關頭了,他也沒心情跟對方廢話,無論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接下來也多說無益。
“這……是我們唐突了,還請二位莫要見怪,但我們卻并無惡意。”那男子不禁老臉一紅,這種被人當面撞破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這讓他有種第一次做壞事,還被人當場抓獲的感覺。
易安跟玄冥子不禁對視一眼,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有何目的,但就眼下的情形來看,對方似乎真的沒有惡意。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仍舊不能掉以輕心,對方的來意簡直太詭異了,讓他們完全捉摸不透,他們又沒有特別之處,對方完全沒有道理找上他們。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兩位去我宗門的駐地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