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稷心中也有著他的算計,他并沒有透露自己的性命被高覺控制的事情,但這件事情卻始終讓他心里難安,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高覺應該還沒有知道這里發生的事情,不然的話,他的性命可留不到現在。
不過,對方應該用不了多久,便會有所察覺,他帶著易安等人前往摩羅教,勢必難逃對方的雙眼。
到了那時,就算對方心中仍不能確定,但別忘了,殺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面對一切不確定的因素,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將其扼殺在搖籃里。
更何況,他沒有成功將易安幾人引入傳承之地,本就是辦事不利。
“貧道自認行事滴水不漏,更不曾露出破綻,縱然貧道先前的說辭讓人難以置信,但事情究竟如何,卻是再無第二人知曉,你又是何從得知的這一切?”黃角大仙說完不由憤恨的捏緊了拳頭,當初為了銷毀罪證,他可是忙活了數年之久,將整個天界都里里外外的探查了數遍,就是為了防止自己暴露的麻煩。
雖然天庭眾仙神已然盡數隕落,但未來的事情誰又能提前預知,青牛跟易安的出現,不就是一個讓他措不及防的變故嗎?
哪怕對方乃是他離開天庭這個是非之地的希望,但黃角大仙的心里終究還是驚慌大于希望的,對于這個不速之客,他雖然早在最初便想好了應對之策,但真當這一刻來臨,他終究還是做不到淡然自若。
這幾日他可謂是度日如年,生怕出現什么岔子,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
“這件事情雖然死無對證了,但怪就怪在你的那番話破綻百出,讓我們很難信服。”青牛冷笑一聲,緊接著就將金角銀角的情況說了一遍。
聽到這里,黃角大仙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一片,但他還是心生不服,反駁道:“就算我先前的說辭有些不合理,但就憑這些,你們又憑什么認定我是殺人的兇手?”
這件事情說白了還只是對方的憑空猜測,根本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難道單憑猜測,對方就選擇跟他不死不休?
這些不合理之處,他早在先前就想到了,但這已經是他能夠想出來最好的解釋了,就算對方非要跟他過不去,那他又有何懼之有,就憑他金仙境的修為,能夠敵得過他的人少之又少。
這次他也是疏忽大意,在全無防備之下,這才不慎落入了這般萬劫不復之境。
但這又何嘗不是在賭,如果那些大神通者真的能夠返回,那就是他賭輸了,并且將賠上自己的性命,反之,那他的處境便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還是那句話,只有活下去才有無限的可能。
他如果不這樣做,用不了多久也難逃身死道消的命運,他可不敢將希望全放在眾大神通者能夠最終歸來之上。
更何況,他的真靈又不是完整的寄托在封神榜上,就算他最后能夠重生,多半也難逃一蹶不振的厄運。
至于算計眾仙神,他的心里更是毫無負罪感,眾仙神本來就是一些將死之人,他也只是讓眾仙神的死期提前了一些時日,可這樣換來的,卻是他能夠更長久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