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兒,嗯,許小可在醫院接受了一次危險的植物人墮胎手術,最終保留住了性命一這是我通過醫院里熟人打聽到的。至于許磊……我不知道。”
“怎么會不知道呢?”喬珊著急地追問。
“我怎么會知道呢?”張醫師反問,做出一副很神秘的表情。
“我只是一個證人而已,我不知道警察內部的事情。他們沒有把許磊的事情做出半點的透露,在這個網絡發達的時代,絲毫都沒有傳播開,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
“一般這種事情,是閑雜人等茶佘飯后最美好的話題……最奇怪的一點,我問法院的一個老同學,那位老同學說,他們法院根本就沒有審理過一個叫做許磊的人。”
“或許是在別的法院受理的呢?”錢子雯咽了咽口水。
張懷滿搖搖頭:“不管怎么樣,都是很奇怪,因為我們區發生的任何案件,毫無例外都是這個法院受理的,但這個案子卻沒有。”
“不管是沒有審理,還是在別的小區縣法庭審理,都十分不合理啊,不是嗎?”
“然后呢?”
“然后……雯姐,許磊不見了,我去問過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不愿意透露半個字,對他們兒子的去向守口如瓶。”
“三年后,他們老人家搬走了,搬進了上海城市的最中心,一處高檔小區里。許小可被她的生母接走,繼續照顧。”
“而林怡,那個女人,在許磊出事后就離開了他們家,具體去向我也不清楚,估計又找了一個新男人吧?”
謝齊林玩味地“哇”了一聲:“好神秘。”
“我的猜測。”張醫師正了正自己的坐姿,“或許是有什么機構看到了許磊身上的探究價值,就以免罪作為條件,同時還給他的家人一大筆錢,多到許小可可以被照顧一輩子,他的父母能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帶買房子安享晚年……代價就是讓許磊配合他們的研究。”
“什么機構?有這樣的機構嗎?”
“哎呀,別較真嘛,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總之,拋開許磊失蹤的事實不談,我覺得,他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像我最初在咨詢室里說的那樣。”
“林怡的再次出軌,整夜的竊聽讓他崩潰,再加上生活中的其他痛苦,都是這個不倫悲劇的導火索。”
“不管怎么說,他是被鬼魔附體了也好,是靈魂出竅了也好,我覺得如果生活不是那么絕望與不堪,這種怪事永遠都不會發生。”
“他看到的人,其實是剛剛實施完的自己。”喬姍總結,“這就是這個故事最離奇的地方。”
“沒錯。”
張懷滿認同道:“如果我是許磊,我寧愿做一輩子的惡夢,也不要夢中的情景在現實中發生一次。”
“現在是凌晨兩點整。”喬姍看著手機屏幕,報了一下時。
在桃源農莊的棋牌室大桌子上,六位會員圍坐在一起。
他們剛剛分享完了兩個奇異無比的真實故事,分別是城市水怪傳說,和不倫夢境成現實。
家錢子雯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就像上數學課一樣,已經發過言的兩個人,公安局長陳銘和心理醫師張懷滿,表情都比較閑適。
而余下的,學者謝齊林,自己,同為家的喬姍,還有聚會主辦人徐老太,都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
估計是前兩個故事的精彩,無形中給了接下來要講故事的他們一些壓力。
錢子雯覺得這個活動很有意義,起碼是對自己很有幫助一讓六個職業身份不同的人,講述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怪異故事,借著窗外恐怖的子夜氣氛。
“兩個小時,兩個故事。”徐老太說,臉上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像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