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最后。”他又開始講述,“巴蒂斯特驅車出了山區,叫了他的同事過來。一個小時后,警察到了,他們要了解情況,理清楚這一場襲擊的究極原因。”
“我和克里斯托弗想要隱瞞這個女孩的存在,但巴蒂斯特不答應。”
“最后,雖然女孩在警察到來之前及時地逃走了,但克里斯托弗因窩藏罪犯一是的,那女孩是法國警察局在緝的逃犯,殺過幾個人,他因窩藏逃犯而遭到了指控。”
“雖然私奔夢碎,還遭到了牢獄之災,但起碼是保留了性命,這頭沖動的笨豬。我想這樣一來,沒有出版社再敢要他的了。”
“在最后,離開這個鬼地方之前,在古堡的廳堂里,我向巴蒂斯特唏噓道,‘真的是好厲害,我都忘了有狙擊槍這回事了!’聽罷,對方點著煙,并沒有像以往那樣吹噓自己,而是一副嚴峻的樣子,搞得我都害怕,問他怎么了。”
“‘齊林哪,不是我開的槍。”
“‘不是你,難道是鬼啊!’我大笑,但又被巴蒂斯特的表情給嚇回去了。這個人喜歡說笑,是的,但他說笑的時候并不是這個神情。一副凝重的樣子。”
“‘上山坡的時候,我精疲力竭。’他用餐巾紙掐掉煙,放進口袋里,跟我說,‘以至于半天才爬到山坡頂。還沒到狙擊槍所在的空地,就聽見一聲嘹亮的巨響。我嚇懵了,那是槍響,狙擊槍開火了!但這里除了我們,還有誰呢?”
“‘我沖到空地上,看見那旁邊躺著的尸體的狙擊槍冒著煙。走火了?就當我這么想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人影,迅速地閃進了那一邊的樹林。”
……
“是熊嗎?”錢子雯緊張地問。
“雯姐,我當時也是這么問的。”謝齊林笑,“不,不是的,他說這絕對是一個人。”
“太嚇人了。”喬姍道。
“哦,寶貝,真正嚇人的還在后面呢……還記得餐廳擺著的克里斯托弗祖爺爺畫像嗎?在中廳也擺著一幅,特別大的。”
“巴蒂斯特仔細端詳這幅畫之后,聲稱那個開槍的人就是畫上的這位,長相十分相似,簡直一模一樣,雖然只有一瞬間,不過探長還是可以辨認出來。”
“怎,怎么可能?”
“對呀,怎么可能,我這么問探長,說這是不是他的一個玩笑。
他只是伸了伸腰,告訴我,“你可以當作是我講的笑話,因為這實在是太嚇人,我猜也沒人會相信,但我確實沒有扣動扳機,我可能看錯了。”
“但我絕對,絕對沒有扣動那個扳機!我的手上沒有硝煙反應,回局里,我可以把硝煙反應的報告單給你看。”
……
“他給你看了嗎?”
“給了,這也給結案造成了麻煩……鑒于這個報告單,探長沒有開槍,結案的時候只能寫金姆斯是被一架距離他幾百米的走火狙擊槍打死的!”
大家都唏噓了起來。
“我記得,克里斯托弗一直跟我說,前兩年,他每次回到這個古堡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家的感覺。”
“他沒有家人,父母雙亡,沒有老婆和兄弟姐妹。但在這座祖傳的古堡里,家的感覺十分濃烈,就好像有人陪伴著他入睡一樣。”
“之前我沒把這句話當做什么,但結合這件事情,只覺得細思極恐啊……”
說這話的同時,桃源農莊的落地大鐘指向了三點整。
“真是一個驚險的故事!”
陳銘結論道:“最后還有一些靈異色彩。”
“不過齊林哥你能沒事,真的是萬幸哪。”喬姍把手搭在這位剛剛講完故事的學者肩膀上。
“是啊,小姍,是啊……”他一邊回答著,一邊看向自己的母親。
徐老太哭了出來,把旁邊的陳局嚇了一跳。
“齊林!以后答應媽媽,不要把危險的事情都藏著掖著好不好?”
“好的。”謝齊林不自在地回答,像是一個接受教育的五歲小孩。
在氣氛剛剛開始尷尬的時候,下一位講述者替大家解了圍:
“好啦好啦!”
喬姍滿臉通紅,直起身子,一副準備八百米賽跑的架勢。
“大家是要休息一會,還是直接再聽我講下去呢?”
“繼續。”
“繼續!”
“對,繼續,聽故事怎么會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