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葉清具備這個條件。
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出一個照相機,在拍完照洗出照片后物歸原主。
在當時,黃萱兒的周圍,只有她一個人符合條件。
第二天一早,我和喬碩便會合去尋找葉清了。
黃萱兒生前說過葉清家里的照相店址,我們找到了那個地方,現在已是一家開了十年的雜貨店。
通過雜貨店店主的好心相告,我們找到了葉清父母的居所。
“葉楠他們夫妻倆現在在煙臺。”雜貨店老板客氣地拿出兩瓶飲料,分給滿頭大汗的我們。
他拿出地址的手抄,喬碩用手機拍了下來。
立刻,我們就購票坐上了青島去煙臺的火車。
一路上,我們雖然坐在了靠窗邊的位置,但卻無心看風景,心里很緊張,摻雜著一些嚴峻的使命感。
火車開動的一個多小時正好是午飯點,旁邊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大口吞咽便當和泡面。
只有我們兩個干坐著,像一對僵尸。
煙臺市內,我們乘上了一輛出租車,成功地到達了目標小區的門口。
這是葉清父母的家。
在敲門前,我提醒自己,葉清可能就和父母住在一起,也很可能不是。
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約莫50歲的老男人,手上還拿著筷子,嘴上粘著米粒,一副不耐煩加迷惑的表情:“你們是誰?”
有那么一刻,面對前面一片的未知和可怖,我真的很想退縮。
但喬碩至始至終都是很堅定:“我們是葉清的初中同學,第一次回來,想要見她一面。”
“什么?!”
老男人大喝一聲,不是出于憤怒,而是驚訝:“你們是葉清的,初中,同學?”他加重“初中”二字,一再確認地問。
我們心虛地點點頭。
他想了想,就把我們給放進來了。
在端正方廳中央,放著一個寥寥菜色的餐桌,一個老女人正把碗端在半空,疑惑地看著我。
在得知我們是葉清的初中同學后,便一言不發地放下筷子,進了屋。
“哎呀!這個人!”
葉清的爸爸,他說自己叫葉楠,一副難堪的樣子,繼而轉向我們,“吃過午飯了嗎?”
我們說吃過了,葉楠就把我們安排到沙發上,自己去廚房泡茶。
“那個。”
喬碩終于忍不住了,問,“葉清不和你們住在一起嗎?
廚房里沒有回話,只有水燒開的巨響。
我頓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們難道不知道嗎?”半晌,傳來回話。
“不知道什么?”我問,心里有一種強烈的不詳預感。
他端著兩碗茶走出來,低聲地告訴我們,她的女兒葉清死了,在高二的時候上吊自殺,因為抑郁癥。
“什么?”
“你們不知道正常。”
葉楠蒼老地嘆了一口氣,“初中同學啊。”
“抑郁癥嗎?太可怕了!”喬碩喘著粗氣,招架不住的樣子。
這兩天,他已經收到了過載的壞消息。
對方沒有回答。
我又問:“是什么時候開始有癥狀的,可以問嗎?”
“是初二開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