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大膽地猜測一下。”喬姍把上個月新剪的短發挽在頭發后面,“幕后推手是羅欣?”
“為什么這么說?”陳銘皺著眉頭,問,“剛剛他的嫌疑不是已經排除掉了嗎?”
“是,說是這么說。”
她頭轉向局長,“但一般故事不都是這樣的嗎?我相信如果兇手另有其人,雯姐不會說到現在還沒有提到他!這是有悖于講故事原則的!”
錢子雯“咯咯”地笑了。
“小姍,新發型很好看,順便說一句,我剛剛就想夸夸你了——但是對于你剛剛的言論,很遺憾我必須否定。”
“我真的還沒有提到那個家伙,你說這是有悖于講故事的原則……或許是的吧。但真實的故事就是這樣,雖然結構清奇,但效果卻出人意料地好。”
此時,謝齊林注意到,從十分鐘前開始,錢子雯就一直刻意地不往漆黑的窗外看,眼神只限游離在在座的幾位身上。
她害怕了。法文學者想。
……
喬大龍警官是我的老朋友。
經過了那么多的冒險,我也幫警察破過不少案子,喬姍應該知道,我跟她說過幾件。
“幾乎不可能。”他從那有些悶臭的公寓房里面出來,這么跟我說,“雯姐,這真的是太離奇了。”
“連一個可供懷疑的對象也沒有。”
“除了你。”
喬警官陰郁地看了我一眼,“這個房間里面,只有當事人和你的指紋,再無第三者。”
“但是,兩天前,確實有人進屋來殺死了徐嬌嬌的狗!”
“嗯,我知道。”他告訴我,自己已經差遣了幾名下屬,跟隨徐嬌嬌去糖糖的埋尸地了。
他們打算給死狗驗尸,看能不能發現這個鬼的線索。
沒錯,他稱嫌疑人為“這個鬼”。
當時,不大的出租屋里零散地布滿了警察,羅欣跟著嬌嬌一起去引路找糖糖的尸體了。
我在門口,問喬大龍:“是不是要對徐嬌嬌實行保護?”
“是的。”
他往后挪一步,退到門檻之外,對著走廊點起一根煙,“我們已經要到了房子鑰匙,這幾天會派幾個人守在走廊上和窗臺下面,總之,一切入口都會有人把守。雯姐吶,其實這件事情挺嚴重的,為何那個女人不早點報警呢?真是胸大無腦!”
我干笑幾聲,“她受到了書信威脅,害怕了,那人威脅說如果報警就要殺死她。是我勸她報警的。”
“但她最后還是沒有報警,不是嗎?”喬大龍掐掉煙,說了一個臟字
然后,我清了清嗓子,提議在徐嬌嬌的房間里裝一個水滴攝像頭。
“干嘛?”
“以防萬一啊。”
我開玩笑道,“萬一那個兇手會隱身術怎么辦?你們的人可能會疏忽的……”
喬大龍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我嘆了口氣,正經地解釋:“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還是萬全一點比較好。”
“好的,那我待會尋求——”
“不用尋求。”
我斬釘截鐵,把對方嚇了一跳,“不要告訴嬌嬌,任何人!而且,水滴攝像頭要裝在臥室里,鏡頭對準床上。”
這下喬警官為難起來,說這不是等于偷拍**?
但我卻對此無比堅持——他信任我,經過了那么多事,他肯定會信任我。
最后,我們趁徐嬌嬌和羅欣從小區那頭埋狗的地方回來之前,做賊似的在臥室里裝了一個水滴攝像頭,就在那臺大屁股電視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