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騙我了,喬姍,就是你的吧?”她咄咄逼人。
我操揉眼睛,憋住一個哈欠,生氣了,“李思琪!你憑什么說這是我的?你不能隨便拿一條裙子,就在床下面吵醒我,不讓我好好睡覺!媽呀,我上午十點還有大考試,讓我多睡一會好不好?”
“……”她沒有說下去,而是被我說得哭了出來,這可把我給完全激靈醒了。
后來,經過一番追問。
我得知,這裙子雖然不是我的,可也更不是李思琪的。
今早六點,她早早地起來,因為跟男友約好去操場上晨跑。
在衣柜里找運動褲的時候,忽然看見了一件她不曾見過的衣物,就是那件妖嬈的深色牛仔短裙。
我一再要她回憶并確認,這裙子真的不是她的。
她哭著說自己還沒有老年癡呆,按照自己的衣品和習慣,是絕對不會買回這樣一件小裙子回來的。
好吧,我被說服了。
顯然,在看見這樣一條奇怪的裙子之后,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我稀里糊涂,把之錯放到她的衣柜里的。
這個反應很正常,因為事情怎么看都只有這一個解釋,不是嗎?
但我真的冤枉啊!
就這樣,我們提著膽檢查了宿舍的門鎖,又看了看窗外五層樓的高度,杜絕了是什么色狼深夜爬進宿舍的可能性。
最后,稀里糊涂地過了半個小時,男友開始催促了。
李思琪只好懸著心,換好運動褲下了樓。
我能看出她的極度不安,說實話,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她走后,我渾身一個哆嗦,去睡一會,卻怎么也睡不著。
下了床,我打開李思琪的衣柜,把那件牛仔短裙拿出來,審視了一會。
那裙擺夸張的一條花紋,好像是什么十分奇怪的東西,在咧著嘴沖我笑。
那天是禮拜四,我親愛的美麗室友,李思琪還有一天半的時間可活。
李思琪是周五晚上九點半死的,但在當時,在宿舍獨自一人的我,并沒有感受到什么兇惡的預兆——
李思琪經常在周末跟男友出去玩耍,如果沒有什么要事的話,譬如考試,校園活動。
那晚,我覺得很平常,她就是出去浪了,過兩天就會回來。
周六上午十一點,吳愷意外地出現在我們宿舍的門口,他是李思琪的男友。
“她人呢?”
我知道這里的她指的是誰,但我還是惶惶地問了一句:“誰?”
“思琪呀。”
他對我的反問表示費解,隨后便解釋道:“我們今天約好了一起出去,今天中午。”
我這回算是切實地感覺到了不安,告訴他,李思琪昨天晚上吃完飯后就不知了去向。
“她昨晚難道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對了,一言兩語,我們領略了事情的嚴重性。
既然他們約好的是今天中午,那李思琪為何從昨天就開始消失在我的視野里?
據我所知,李思琪除了我倆,就再也沒有要好到能一起過夜的人選。
“手機呢?”
“打不通啊。”吳愷用右手摸了摸他那輪廓分明的下巴,隨即迅速地捂住嘴巴,發出一聲顫抖的長嘆。
我覺得,李思琪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回憶起昨天,也就是周五,她一整天的狀態好像是有一點緊張,和不正常。
我一度以為是那件詭異的裙子害的。
現在看來,可能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裙子……
我渾身打了個顫,被一種擴散性的、莫名其妙的家特有思維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