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問題了。”他告訴我。
DNA鑒定儀貌似是壞了,測試結果一直停留在上一具焦尸的DNA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
“我們在等檢修機器的人。”老周很疲憊的樣子,告訴我,“那小子還沒來。”
“沒有變化嗎?”我滲出了一層冷汗。
“壞了咯。”
“給我測一下DNA。”
“什么?”
我重復要求,老周半信半疑地照辦了,我拔下一根頭發。
過了一會兒,屏幕立馬閃現出新的一頁。
老周倒抽一口涼氣,說這回又正常了。
我們又拿了白骨的另一塊樣本,進行分析,結果仍是沒有變化,跟焦尸的DNA一樣。
這下,老周也反應了過來,“不可能啊,我是說……”
我走到房間另一頭,舉起盛放白骨生前穿著的大盤子。
那衣服已經爛得不成樣子了,在現場我沒有注意看。
當下,我一眼就認出了這件衣服的款式。
是那種飯店服務員一貫的統一穿著,前面原本有一個胸牌,如今已經被人撕掉了,留下了幾道開線。
常識告訴我,上面寫的十有**是服務員名字和工號什么的。
“所以,到底哪個才是真的李玲?”老周在我身后,語氣驚惶地念叨著。
我緊盯那連成扁長方形的一圈開線,幻想著胸牌原本的樣子,跟老周異口同聲地說出了最后兩個字——李玲。
焦尸和白骨的DNA序列完全相同,年齡也完全相仿,但據我們說知,李玲的母親只有過一個孩子。
“葉勇輝死了。”
我走出法醫的辦公點,徐慶正巧從那頭的走廊拐過來,告訴了我這個不好的消息——我更加震撼來回敬他,徐慶嚇得不輕。
“兩個都是李玲!”
“DNA序列相同而已。”
我說,“白骨死于9年前,也就是1998年,死因頭部受創。她穿著的衣物疑似餐廳服務員的制服,刻有姓名的胸章被撕掉了,要我說……”
我晃了晃手中那張殘留衣物的照片,“如果這確認跟李玲收銀員的工作服相同,那么問題會稍微簡單一點。”
徐慶說他會去查。
“不會是雙胞胎吧?”他接過照片,低聲問我。
“我也是這么想的。焦尸和白骨是一對同卵雙胞胎,這樣的話,DNA相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這就是葉勇輝想要展現給我們的東西——
另一個李玲,戲劇性講,死于1998年,還穿著上班的工作服,已化成枯骨。
可惜葉勇輝已經死了,就算活著,從他那里得到信息也不甚輕松。
現在的疑問越來越多了,還有轉賬給張大力的50萬,和自行車座的憑空出現沒有解答,就冒出了這等的怪事。
想當初,我們成立專案組,還是為了找出女孩葉培培墜亡的真相,看現在,根本就繞不回去了……
沒有辦法,我們還是要一環一環地解。
徐慶去了李玲生前工作的百年大排檔。
李玲是1985年開始在那里干活的,當時她只有20歲。
那留著白胡子的老板一眼就看出,這件衣服是他們1996年到2001年給員工批量訂的工作服。
還告訴了徐慶這樣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