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和葉勇輝保持同居關系的同時,還在外面勾搭著男人。
這一切都是很隱秘的,導致我們當年不刻意都沒有發現苗頭。
張大力透著屏幕告訴我們,李玲是那種野鳥,婚姻和愛情的籠子關不住她。
但野鳥歸野鳥,李玲對自己懷孕的事情還是倍感高興的,胡三梅也為此成天一副開心和艷羨的樣子。
那時候,胡三梅就開始時而扮演李玲的角色,幫她買菜,交電費,甚至出席不得不去的社區活動之類的。
大家都自然地把她當做李玲。
因為姐妹倆除了鼻子略有不同之外,其他的地方真的是太像了,勝過百分之八十的明星替身。
胡三梅在胎兒五個月大的時候,提出要當孩子干媽,李玲很快就同意了。
孩子出生了,胡三梅似乎比李玲本身還要積極,欣喜若狂。
在李玲還在住院期間,胡三梅就冒著身份被拆穿的危險,幫夫妻倆去買寶寶用品。
葉勇輝那時候也早已經知道了胡三梅殺人的事實,但他并不怎么介意。
畢竟,他自己本身也是個社會混子,靠投機和打擦邊球賺錢。
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胡三梅有時候會給葉勇輝“特別關懷”,在李玲默許的情況下,不得不承認,在床上,妹妹可是比姐姐還要狂野一些。
接下來就是一個關鍵的情節點,1988年6月,葉培培八個月大的時候,那個晚上,李玲和葉勇輝都不在家。
葉勇輝去打麻將,而本來說好要看著寶寶的李玲,在經歷八個月的盡力照料后,似乎也厭煩起來了,野鳥的一貫個性。
她出去找男人了,別的男人。
只有胡三梅還留在家里,無比細心地看著寶寶,就像她是自己的骨肉一般。
凌晨三點,那夫妻倆都沒回家,寶寶的額頭開始發熱,被胡三梅及時發現了,她嚇壞了,給孩子爸媽打電話,結果一個也打不通。
眼看著孩子燒得越來越高,她沒有辦法,只好挖出醫保卡,和李玲藏在柜子底救急的幾百塊錢,抱起寶寶去了B市人民醫院。
這是一場有驚無險的經歷。
醫院里沒人懷疑胡三梅的身份,沒人注意到她那扁平的鼻子。
她帶著葉培培掛鹽水,一邊哄著她。
葉培培倒也是個乖孩子,燒到39°C也不怎么哭,最后,燒很快就退了。
天一破曉,回家后心急火燎的葉勇輝給胡三梅打電話,胡三梅如實相告。
就在掛掉電話的時候,只見葉培培正專注地看這自己。
她問孩子怎么了。
葉培培便說出了有生以來的第一句:“媽媽。”
……
你們肯定要問我,這么多真實具體的信息,張大力是怎么知道的呢?
當然是當事人轉述給他的,那個人就是葉勇輝。
至于他是在什么情況下,又是為何要進行這般轉述的,我希望大家可以耐心地聽下去,我自會說到。
情況就是在88年的那個6月,高燒之夜后開始變質的。
關乎葉培培的第一句媽媽,關乎李玲和葉勇輝的疏忽、不管不顧,也關乎胡三梅。
她在那天過后,明白了自己現在是什么角色,她應該是什么角色,她想要的角色是什么。
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要求,胡三梅要求,要和李玲一起當葉培培的媽媽,而且為了達到效果,兩人在葉培培記事后,不可同時出現在她的面前。
“出門的時候,可以你帶得多一點,在家里可以是我。”她這么對李玲說。
“因為我沒法帶培培和你的那些朋友小孩玩。我不認識她們。”
葉勇輝跟張大力形容:“她看我們的眼睛很可怕,把我嚇死了,我覺得如果我拒絕,她會做出很可怕的事情來,她可是殺人犯吶!”
葉勇輝同意了,他說自己是源于害怕,但張大力覺得,害怕并不是借口,一個正常的父親,縱使再害怕,也不會讓這樣的怪事發生在自己的女兒身上。
他的心思不在孩子身上,或者說,還沒學會如何保護孩子,等到他學會了,那已經是太晚太晚了。
李玲定定地站著,以同樣可怕的眼神回望著妹妹,然后點點頭。
她的心思也不在葉培培身上,更沒有多在意這個家。
她屬于外面的世界,她長有花蝴蝶的翅膀,可以招來糜爛的快樂。
這個家,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名義上的歸屬,有人代替她打理一部分事情,真的是有何不可呢。
她認為她可以信任這個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妹妹,打心眼里,她同時覺得,妹妹只是一時興起,并不會堅持太久的。
畢竟帶孩子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帶別人的孩子,就更加是這樣了。
就這樣,蒙蔽葉培培十年之久的深淵黑洞,被打出了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