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不知道,不在口袋里啊……”他有些歇斯底里地掏著兜,欲哭無淚的樣子。
電梯穩穩地停到了13樓,劉德輝徑直墜下的高度,劉澤超的噩夢與搖籃所在。
隨著刺耳的叮咚聲,自動門打開了。
我十分懊喪,徒步走了這么久,結果栽在了一串鑰匙上。
既然如此,直接下去就行了。
但出于一種慣性,我們倆還是走出電梯,來到簡陋的樓層走廊里。
我看得出劉澤超是想要道歉,卻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嘴。
他想表現得硬氣一點,因為我剛剛委婉地說他“不夠堅強”。
他真的很在意我,結合當下的情景,我反而因此而難受起來。
“那我們,回去?”
他點點頭,就在轉身欲走的當間,眼神掃過那扇防盜門,整個人就這么停住了。
“小姍?”
我看著他:“怎么了?”
他指了指防盜門的門眼,我定睛一看,看到了那一道駭然的裂縫,是被人為破壞過的痕跡。
張鷹在里面。
這是我潛意識的第一反應。
……
……
“你們跟張鷹撞上了?”
喬姍沒有回答陳銘的問題,轉而問道:“你相信復活嗎?陳局?”
“啊?”陳銘反應過來后,便鄙夷地笑了,“這個嘛,很抱歉,我信唯物論。”
“為什么這么說?復活?誰復活了?”肖冰問。
大家的表情都很緊張。
“我們沒有跟張鷹撞上。”喬姍深吸一口氣,繼續說了下去。
“準確地說,沒有跟任何人撞上——防盜門的鎖頭被人為破壞,而里面是更加駭然的景象,像是經歷了一場颶風。”
“客廳角落的飯桌被掀翻,卡到臥室的門口,廚房的地板上滿是碗盤的殘片,就連劉澤超的單人床,床頭也被誰暴力地扯斷了……”
“還有,冰箱橫在客廳中央,所有的家具都承受了不同程度,多半是毀滅性的損壞。”
“怎么會這樣?”徐老太聽得十分震驚。
“劉澤超家的吊扇上,藏有家用隱藏式監控,我們當場就把SD卡拆了出來,想要看看誰是罪魁禍首——不是普通的小偷,更像是一個瘋子。”
“如果不是那段三天前的監控錄像,我想我們真的會把這一切當做是‘瘋子’的杰作。那種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到底是誰?”錢子雯焦慮地追問。
“監控的像素不是很高,不過呢……足以傳遞恐懼:那是一個身材高大,背部佝僂彎曲,肥胖浮腫的女人。”
“她走路的樣子怪異,步伐交疊紊亂,直接破門進來,先是各個房間探了一圈,像是沒找到她想找的東西,在客廳中央咧嘴咆哮,穿透電腦屏幕,灌輸到我們的耳蝸里。”
“接著,那家伙開始破壞,把好端端的公寓變成了一片廢墟……離開的時候,她刻意朝隱形監控的攝像頭望了一眼:那顆位于嘴唇上方的痣,短短兩秒的定格,被我和劉澤超看得清清楚楚。”
“我再問一次:你相信復活嗎?陳局?”
“我……”
……
……
“所以?你要我咬你,然后從這里逃跑?”謝齊林總結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害怕是什么更深層次的陰謀。
“沒錯。”
鴨舌帽女人點點頭,同時蹲下身子,讓自己的手臂能碰到謝齊林的嘴,“然后你要渾身解數地躲過我那兩個同事的追殺。去告訴你的伙伴,告訴你該告訴的……”
“你為什么要幫我?”
“嗯?你還咬不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