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婆娑的樹影,嬉笑的學生,宿舍里點連成線的燈光……
令人心理舒適,就像是可怕的東西從未存在過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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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農莊,襯著外面不怎么明朗的夜色,愛德華.克里斯托弗,先給張懷滿和喬姍講了一個故事。
“那是17世紀下半葉的法國,后來因為大革命而著名的‘巴士底獄’古老而森嚴,在監獄的最深處,關押著一個戴著‘天鵝絨面罩’的神秘人。”
“身份撲朔迷離,你們可能也聽聞過有關于他的謠言軼事。”
“他被關押了整整34年,直到1703年在獄中去世,至始至終,外界都沒能知道他的身份。”
“傳言,神秘人在獄中過著舒適的生活,兩名武士時刻駐守,如果神秘人摘下面罩,他們就會把他給殺了。”
“大仲馬甚至還根據這個,寫過一本叫做《鐵面人》的,原型便是這個神秘人。”
“里,他把神秘人設定成君王路易十四的孿生兄弟,這也成了一個在民間比較‘官方’的版本。”
“可那個戴著天鵝絨面具的男人究竟是誰,恐怕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
“你知道?“喬姍唐突地問。
“我也不知道。”
愛德華臉上掠過一絲被人打斷后的不悅,調整坐姿,繼續往下說,“我只知道他和K的關系。”
“他就是K?”
“不是啊,醫師。神秘人已經死了,但K還活著。”
他搖了搖頭,“根據一些資料記載,神秘人很高,又瘦又高,站立時可以頂到監獄兩米一的門檻頂。”
“雖然戴著面罩,全身被衣服捂得嚴嚴實實,但兩名始終跟隨著,隨時準備殺了他的武士,卻可以看得到他洗澡時**的樣子。”
“那是個男人,不容置疑,皮膚不像是標準的白人,有些偏暗,就像介于魚皮和人皮之間的顏色。”
“在那天鵝絨的面具下面,一張嘴少言寡語,幾乎只說必要說的,其他的一律只用沉默作答。”
“這些難以搜集,真實度又極低的資料里,一段相同的內容反復出現:那就是神秘人會念咒語,語速很快,不是任何已知的語言。”
“幾乎都是以類似'gai'發音的單詞開頭,'go'是輕聲,'mai'咬得舌頭很重很偏,是和人類口腔構造相違和的發音方式。”
“這些資料,大多把神秘人看作是古神的后裔,外星人,也有撰寫者認為他是一名降臨地球的“督查者’。”
“因為某些不可抗因素,他淪落為法國政府的囚犯,與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在監獄里以頭頂面具的方式度過余生。”
“而在那法.巴蒂斯特對K的調查筆記里,很明確地提到了K自己的一種語言,不屬于任何民族和國家。”
“那法列舉了幾個發音,其中,謝齊林發現了gai的諧音,這對我們來說,就像是一座橋,跨越300年,聯結起了兩個同樣神秘的男人……”
聽到這里,喬姍感覺到一種恍若深夜異聞的氛圍。
17世紀末,巴士底獄的神秘……這種故事,歷史賦予了它別樣真切的恐怖效果。
“'神秘人',是我和謝齊林早就做過研究的課題,在好幾年前,我們權當學問和消遣做的。”
“現在,有幸的是,我們把它跟真正要緊的事聯系起來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兩者具體的聯系,但不容置疑,他們說著同樣詭異的外來語言。”
“所以,做一個大膽的類比型假設:能夠殺死神秘人的方法,也能夠殺死K。”
“神秘人是壽歸正寢的吧?誰殺他了?”張懷滿問。
“好問題。”
愛德華笑道,“確實,神秘人不是被殺死的……”
“但你們別忘了那兩個武士,他們時刻待命,就等著神秘人違背約定摘下面具,好一刀砍下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