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祝君富一個送貨的,居然喝這么貴的咖啡!
“有!你稍等。”
靈月桂挽起袖子,回到咖啡吧臺,面對一大堆虹吸壺,漏斗,磨豆機,還有一些她自己也叫不出什么名字的鬼東西。
她心里念著,靈月桂,你可不能被人看不起。
沖咖啡的時候手不要抖!
水流要穩!轉圈的時候一定要數到六十。
她在心里提醒著自己,按照配比紙條上寫的說明,充好了一杯咖啡。
“你這咖啡不能喝啊。”
“怎么不能喝了?”
祝君富吸了吸鼻子,“你聞聞這咖啡的味,巴拿馬藝妓的保存期最多只有四十五天,你這咖啡豆放了應該有三個月了吧!是不是前一個咖啡師三個月前剛走的。”
確實,鵬飛是在三個月前離開的。
此后,一到今天咖啡館的生意冷清許多。
“那這杯咖啡不用你錢,我請你喝吧。”
“呦,你在啊!”
一名身高約一米八左右的男子走了過來,正是昨日為靈月桂錄口供的國字臉探員。
“有什么事嗎?”
“剛好在附近調查取證,順道來你這喝杯咖啡,是有八折么。”
“對。要喝點什么。”
國字臉探員看見桌上的那杯瑰夏咖啡,“還挺香的,這杯沒人喝吧?我就喝它了。”
他端著杯子,聞了聞,“香。”喝了一口,“怎么有點像中藥,苦盡甘來,好咖啡。”
“這是精品咖啡,不加糖和奶,萃取咖啡豆的原味,一天喝一杯,對身體很好。”
靈月桂在介紹的時候順道撇了祝君富一眼,意思是怎么樣,還是有人懂得欣賞我的手藝吧。
“你這地方不錯啊,沒什么人,離我家也很近,看來我將來有空可以常來這。”
“那太歡迎了,警察叔叔,我該怎么稱呼你。”
“哦,我叫鮑余。”他放下杯子,一臉誠懇。
“噗”一聲,祝君富沒忍住,他拍了拍鮑余的后背,“老兄,你叫鮑魚?!”
“怎么的,管鮑之交的鮑,往后余生的余,很珍貴的!”鮑余每次說他的名字時候,都要用上這兩句成語。
此時是下午三點鐘,樂曲中播放著一首《rememberme》。
就像是這個世界的每個人,經歷過高峰,谷底,年輕,不在年輕,萬千渺小的生命,都期待被世界一刻留念,宇宙懷念。
“案子有眉目了嗎?”
“我找到了一只猴子。”鮑余喝了一口咖啡。
“猴子?!”
“就在云石荒郊,方浩明的動物倉庫,里面關著很多猴子,其中有一只獼猴,身高約80厘米,根據現場的毛發,掌紋比對過,你看到的那個黑影,就是這只猴子。”
“你是說一只猴子殺了方浩明?”
“這只是初步判斷,在現場發現的針頭內有少量毒藥,和死者手臂上的毒藥吻合,其實我也是不太相信,一只猴子居然能夠為方浩明注射毒藥……況且,這只猴子還死了。”
“猴子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