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的和陳良是老鄉。
來福州后陳良做了電工,而她在夜總會上班,認識了幾個有錢人,于是嫌棄陳良,就把他甩了。
“你們最后一次見面,是在什么時候?”祝君畜問
“有一個月了吧,不過……”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機,“十天前,他還給我發了一條短信。”
祝君富看了一下,十天前陳良發給他前女友的那條短信,上頭寫道:“很快我就有錢了、哈、到時候給你買東西、去玩!”
祝君富又看了一遍,問:“這真的是他前十天給你發的?”
“對啊!”前女友點點頭。
審訊結束以后,祝君富和鮑余討論了一下。
祝君富認定:“陳良的這封遺書是造假的可能性很大。”
“為什么?”鮑余問。
祝君富拿出陳良十天前發的信息,和這一封遺書對比,說道:“這個陳良的表達能力不是太好。從十天前的短信來看,陳良的標點符號字句用得都不咋樣。可是這封遺書,卻表達得非常清晰工整。”
“你看他還會用‘萌生報復she會’“為時太晚’這類形容詞語,倒不是說他不應該用,就是覺得這兩條消息不像是同一個人發的。”
鮑余認真瞧了瞧,點點頭,“確實!”
“還有,陳良十天前,發給前女友的那條短信里的‘我很快就有錢了’,這個錢從哪里來?”
“你的意思是,推測陳良只是炸彈案的幫兇,有人花錢雇他放炸彈,之后再把他扔到湖里,制造成自殺的假象?”
“有這個可能。”
也是在這個時候,陳良的尸檢報告出來了。
在死者胃中發現啤酒液體,以及安眠藥。
“有沒有可能是陳良自己。帶著啤酒和安眠藥去水庫喝的?”
“不可能,那個賣**彩的,應該是最后見到陳良的人,他買了當晚的彩票,也就是說陳良當時沒有輕生的念頭。”
“那就是說,陳良大概率是死于他殺,兇手很有可能約陳良去了水庫,而后給他喝下有安眠藥的啤酒,再把他推入湖中。”
“接著,他用陳良的手機發了一封遺書,給他的前女友?”
“那這么說來,這個兇手和陳良的關系應該不錯,他甚至知道陳良有前女友的事情。”
“哦,這一點我說明一下。”祝君富解釋。
“我調查過了,基本上每個人都知道陳良有個前女友,他比較高調,逢人就說這女的怎么怎么辜負他了。”
“哎,最愛的人,總是傷你最深。”
鮑余嘆了口氣,又回歸正題:“兇手應該很聰明!他基本不和陳良打電話,而是用紙條和陳良聯絡。他有心隱瞞,我們追查起來估計難度很大嘍。”
確實,如果這樣查起來,需要把陳良的所有聯系人翻個底朝天。
他又是一個電工,平時認識的客人和狐朋狗友一大堆。
而且這樣查,很容易打草驚蛇,現在這個兇手,或者說是真正的炸彈狂徒,他還躲在暗處。
鮑余將手背在后頭,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
他嘴里叼著一根香腸,模仿著電影里抽雪茄的偵探。
看著墻上的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忽然,他狠狠咬了一口香腸。
像是想到了什么,鮑余掏出手機,看了一段類似訪談的視頻節目,這個視頻他以前看過。
看著看著,他突然叫到:“我可能有辦法了!還記得留在火災現場的紙條嗎?”
“紙條?你是說那張寫著八點去水庫的鋼筆字字條?”
“對,我們去新媒體部一趟!”鮑余神秘一笑。
“我之前看過一個視頻節目,上面說,筆記和字跡是會說話的,這樣!我們就可以通過字跡,來找到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