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連著兩個臥房,鮑余來到其中一間。
墻上掛著很多卡通海報,還有一些說故事的火火兔、娃娃之類的玩具。
一張木質少兒書桌,胡桃木的,價格不菲。
紅色的書包,印有高級英語培訓學校的名字。
有一張上下鋪的床,這是張鳳嬌和茵茵睡覺的房間。
張鳳嬌是很愛茵茵的,為了培養她成才,每月在補習班上的開銷至少有二三千。
鮑余又來到另外一個房間。
這間房略小,漫畫書和一大堆課本,桌面上有一臺筆記本電腦,是高端機型。
一張單人床,這是徐泰的房間。
兩個房間都沒有什么異樣,沒有被翻動的痕跡,沒有像是外人入侵的痕跡。
不過鮑余老是感覺到哪里怪怪的,不對勁。
至于是哪里不對勁,直到他再次回到客廳,打量著桌面上的三個飯碗,二個湯碗,還有兩個臥室的時候,他才恍悟過來——
這個房子只能容得下三個人。
那個徐振邦住哪?
徐振邦并不住在這個屋子里。
……
……
祝君富到了樂康醫院。
他先是去找醫生,了解張鳳嬌的情況。
“情況不好說啊!”
醫生摘下口罩,“什么時候醒就不太清楚了,吸了那么多的煤氣,能保住命算是不錯了。”
“那個小女孩呢?”祝君富問。
“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呼吸了。”
醫生嘆了口氣,“真的是太可惜了,只有8歲啊。”
接著,祝君富在病房外頭,看見了兩個男人。
一個是張鳳嬌的老公徐振邦,四十出頭,中等身材,眉清目秀,穿著時尚潮流,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上四五歲。
徐振邦正站著,安慰他的兒子徐泰,“兒子,爸爸現在最不能沒有的就是你,你要好好的,爸爸真的很難過很難過。”
說著眼淚就冒了出來,他很悲傷地擦了擦眼淚。
祝君富先是將徐振邦叫到外頭,和他單獨聊了聊情況。
“怎么會有這種事情?你一定要查清楚啊!”徐振邦很激動。
“能和我詳細說說你家里的大致情況嗎?”
“大致情況?”徐振邦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你們家庭里的情況,比如你太太平常都做些什么,有沒有什么嗜好,比如打牌賭錢,有沒有和人有什么過節之類的。”
“哦。”
徐振邦停頓了下,而后說,“其實我們已經分居很久了。”
……
他和張鳳嬌20歲就結婚,婚姻一路堅持了十五年。
之后發現不合適,可是為了孩子一直沒有離婚,二人心里都想著,等女兒年齡再大一點再離。
于是徐振邦借口說做生意很忙,就搬到外頭住。
平時也就是一兩周回家吃一次飯,或者帶著徐泰和茵茵,去買些東西什么的。
“不好意思,徐先生,我想問問,你有女朋友嗎?”
一般來說,謀殺無非就是情殺、仇殺、財殺。
此時這樣的問題雖然唐突,但祝君富需要從更多方面,了解這個家庭以及案件背后的故事。
“是有的。”徐振邦點點頭。
“那張鳳嬌呢?她有沒有比較要好的異性。”
此時,像是一口氣從胸口頂了上來,用力地往上冒。